抵在安熙的颈窝处,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,暂时寻找一片温存。
哪怕一会也足够。
“别动。”
安熙很不习惯,挪动着身姿要将傅时砚晃下去。
他轻声带着温柔的喘息打在锁骨附近,她很快收住动作。
“一会,一会儿就好。”
就让他这样静静待一会,好好地感受世间真实性。
安熙身上隐隐泛起的熟悉香味,能够让他静下心来。
那片因为苏婉突然引起的躁动,在见到安熙醒来那刻,跟随不安的心平静下来。
真好。
她还活着真好。
轻飘飘的话贯到安熙的耳朵里,还以为自己听错。
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,安熙乖乖靠在病床上任由傅时砚拢着自己。
他的头发磨蹭着,很不舒服。
不知过了多久,傅时砚才慢慢挪开自己,手上的动作不变,抱着她:“你不知道跑吗?”
这个问题让安熙一怔。
还未等她回答,傅时砚继续替她说着:“是不是就想这样死了,好彻底摆脱我?”
是啊,她很想这样,却说不出口。
“安熙,我一次次告诉过你——”他声音一沉,“这世界上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。”
害傅时砚失去最珍惜的人可是她的父亲!
凭什么她还能有亲人在旁,只要按下电话,甚至可以寻着记忆的路就回到家中。
打开门就能喊出,他傅时砚再也不会收到回应的称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