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众是谁?
是傅时砚,亦是安熙。
“安熙,我给过你机会的,这次是你不走的。”
傅时砚站在一旁,终于挪动同样被吹着僵硬的身体,他穿得比安熙还要少,只有一件春秋款式的衬衫,领口的纽扣被他解开几颗。
手腕上的伤口,血液染红他的碗口,顺着他骨节鲜明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。
吧嗒吧嗒。
溅在浅色的居家拖鞋上,洗不掉了。
傅时砚关上门,再次挡住安熙的视线,彻底将她逃走的念头打碎。
傅时砚款款走过来,扣着她的下颌似是在检查什么,看她刚才有没有被伤到。
还好,那东西锋利的边缘只划伤自己,安熙身上没有沾到血。
抱着她一点一点走上二楼的房间,整个过程傅时砚没让肮脏的血碰到她身上。
“晚安。”
“明天我会很忙,暂时不知道多久回来。”
“但是我答应你,不过多晚都会回来。”
转过身,他准备到旁边的卧室休息。
原来共同住的那间,今晚是不适合睡人了。
等到傅时砚脱掉身上被玷污的脏衣服,准备处理一下伤口,安熙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,手里拿着一个药箱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
安熙怯怯懦懦站在房间门口,听到他开口带着质疑的语气,大步朝着他走过来。
指着他的手,“你受伤了,今天暂时别碰水了吧。”
“哦,我自己来。”
傅时砚不打算让她留在这里,伸手就要去抢药箱,却被她往旁边一挪,超出他手的距离。
“我帮你弄。”
傅时砚用复杂情绪的眼眸看向她,滚动了一下喉结,半天说出一个好,安静坐在凳子上,乖乖伸出他的手。
他常年都有健身的习惯,手臂上青筋粗显,摊开那道伤疤早已模糊不清,隐约能看到血迹斑斑凸起的一道口子。
有很深的血痕。
差不多凝固,残留着稍稍新鲜的。
安熙打开药箱,取来棉球蘸着碘附擦在伤口上,等清洗掉周围的血渍才看到伤口竟然比想象中要深很多。
“疼吗?”安熙脱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