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声音,傅时砚听到过太多。
他只想听到最熟悉渴望的脸庞在他的面前,叫上他心里的禁忌。
“你见过那种死亡的景象吗?”
傅时砚抱着她坐在凳子上,凳子上绷了一层不知什么动物的皮子,有些软,没那么凉。
“看来,最近是我忽略你了。”
他没有顺着将那场死亡景象说下,时常会在他眼前浮现起来,连沐音形如枯槁的双手抬不起来,就连触碰他都成了最后奢望。
假象是他们当中有人恶意铺垫上去的。
等到繁复散去,显露出来的是一层层破败的景象。
不复当年。
他坐在那里,无力去改变什么。
亲眼瞧着她大口吐出的鲜血,染红整个氧气面罩。
拔掉面罩时,隐约能听见她在叫自己——
阿砚……
傅时砚贪婪地咬在她的唇瓣上,接着是脖颈的地方。
那块光滑的地方,承载过他无数个难以入睡的夜晚,只有拥有着她在怀里,靠在她的肩膀上。
闻着熟悉的气息。
紧绷的神经才能稍稍适应一些。
“为什么不肯叫我?”
情迷的时候,她不都会那样叫一声的吗?
“不要……好痛。”
安熙撕扯沙哑嗓音,如同被铁落上锈迹斑斑,每经历一次都是她不愿回忆的感觉。
很深,很痛。
“傅……”
到最后安熙的微微张口,她身体呼出的气息也被剥夺进男人的口腔之中,掩盖他今晚蓦然升起的焦躁不安。
临近天光闯破层层绵密的云。
安熙透过眼前的发丝,刚想要抬起手去找手机,看一眼时间……她的指缝被盖上更分明的骨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