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砚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,包裹在她的身上,轻轻一用力就将她抱紧怀里原路返回。
回去的路上,安熙习惯性用手遮住脸,不想让府邸里的其他人看到。
潮云海山严格意义上讲,住在里面的只有他们两个人,而且傅时砚也很少会回来。
至少她出院搬进来的这段时间里是这样的。
配备的佣人跟保镖却不少。
等回去的路上,安熙才发觉自己走了那么远的距离,这都没到府邸的边缘……傅时砚的潮云海山到底有多大!
进到客厅里没有见到陈嫂的身影,傅时砚带着她进了卧室,锁上了门。
将她放在床上,转身走进了浴室。
透过磨砂的玻璃门,能隐约看到傅时砚在里面的动作,他是要准备先洗澡吗?
安熙身上还穿着傅时砚的外套,上面裹着淡淡初雪化开的木质清冽气息,闯到脑门的地方。
有一点点失然。
在他的身上随处能看到熟悉的痕迹,同时遍布在她的回忆里。
对一件事无法感同身受,可有些事却是相同的,一起经历过。
他们都是亲历者。
安熙试图说服自己,里面的那个人早已不是年少相识的傅时砚,他们不过是前后名字相同的两个人。
有些东西通过强迫可以偏离原来习惯的轨道,有的东西却不行。
比如,他一如既往用着她送过的香水。
她只送过一瓶,过了这么久应该早已用完。
外套上的香气是新喷上去的,前调还在。
大概率是他又买了相同的款式,或者是别人送给他的吧。
等傅时砚从浴室里出来,发现她出奇的乖巧坐在床上的位置,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。
还在担心怕冷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