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归是她自己的错。
追溯到根源的话,三年前就不该逃离傅时砚的身边,既然要逃怎么就不走远一点?
安熙以为J城离京都已经够远了。
横跨了河流山川,地理上的位置几千公里。
一个是人人慕之的一线潮流之都,一个是偏远的二线城市……
茫茫人海,几十亿人。
还是被发现。
安熙也曾一度怀疑,是不是当时秘密逃走的时候,踪迹没有摸干净,给傅时砚留下了把柄。
回忆起每一处细枝末节,严丝合缝,应该很难发现。
当时傅时砚忙着处理傅家的事情,哪里有多余的时间放到她身上。
她算什么?
一个玩物,替父亲偿还人命。
傅时砚说他们害死了最重要的母亲,这辈子怎么还也还不清。
不对……不止一条人命。
这期间还加了不少。
那个雨夜里,很大的雨水里,她跪在地上全身湿透,傅时砚就那样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安熙慢慢将自己淹没在浴缸里,闭上眼睛就想到关于跟傅时砚纠缠到一起的记忆。
大抵快要忘记自由自在是什么感觉,心情彻底放松又是什么。
她被一条人命压着喘息不过来。
“你在做什么!”
一只大手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。
傅时砚不顾她身上湿淋淋,把人抱在怀里,大片的水渍染湿他身上的高级西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