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任已经死于战火了。
张乃是举人出身,开口礼学,闭口孔孟,属于典型的儒生。在京城补缺等了足足十年,才被吏部那帮缺德鬼给挑出来了,补了这个实缺。
……
张聪倒是浑然不惧,
也许是十年的等待让他精神状态堪忧,也许是想着富贵险中求。
万一,守住了呢?
那他就白捡一便宜,知府的乌纱帽就能稳稳戴下去。
或许阿桂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,在行辕简单聊天后就将他发到了东流县,手握重兵。
城中粮食倒是不缺,火药炮子也不缺。
百姓大部分都出城逃难了。
剩下来没走的也就两三千老弱妇孺,苦苦守着那点家当。
绿营兵们领到了足额军饷犒赏,自然要消费。不吃不喝,死了也带不走。
尚在营业的几间饭馆、青楼生意兴隆,天天排队。
倒是让几个掌柜的喜忧参半,喜的是每天银子一筐筐的挣,忧的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。
……
憋屈了10年,好不容易当上了知府。哪怕城外打的硝烟弥漫,张聪也是要及时享受一下的。
否则这四品顶戴岂不是白戴了?
大白天的,他就召了一头牌姑娘在后衙伺候着。
主打一个前方枪炮齐鸣,后方也枪炮齐鸣。万一城破身亡,死前不留遗憾。
或许有人觉得好笑,
但只要代入一个在京待业10年的寒酸士子所遭遇的白眼和辛酸,就很好理解了。
正所谓:
一朝得势风云起,万般贪婪满天飞!
横批:不死不休。
……
突然,
一绿营千总匆匆进衙:
“报~吴军的炮火犀利,东门最后一个据点被摧毁。”
张聪诧异:
“城中有1万虎贲,贼军区区千余,优势在我,而且很巨大,为何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