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斛律光?”
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来人正是斛律光,与此同时,斛律光还朝门帘后说:“来,快进来!”
潮生探出头,好奇地左看右看。
斛律光还在朝毕拉格解释,他的语速飞快,声音又明亮,犹如一大筐珍珠哗啦啦地倒下来。毕拉格说:“等等,你吵得我头都疼了,还有客人!白驹儿!”
萧琨当即猜到发生了什么,说:“潮生?”
潮生与乌英纵也进来了。
“这儿是王宫吗?”潮生问。
潮生正在打量四周,而斛律光还在朝毕拉格一边比画,一边解释,埃隆露出了困惑的表情,毕拉格则连连点头,示意自己在听。
“别乱碰他们的东西。”项弦生怕潮生又闯祸。
毕拉格看了他们一眼,充满威严地以手指朝项弦一点,示意不要约束潮生。
“我有严重的
(buduxs)?()头风病,
”毕拉格听完斛律光的解释,
朝侧旁挪了下,腾出位置,问,“小朋友,你是名医?来,过来。”
“你是皇帝吗?”潮生说,“和别的皇帝不大一样啊,我可以帮你试试。”
毕拉格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大笑起来,说:“你还见过哪些皇帝?”
毕拉格面对项弦与萧琨时很严肃,看到潮生时,却变得十分亲切,朝他招手说:“来,过来,你又是谁?”
乌英纵正拿不定主意是否跟过去,项弦却示意没关系。
潮生走上王榻前,埃隆与毕拉格都没有吩咐卫士,显然不认为一名少年郎有危险。
“你先躺下。”潮生示意毕拉格枕在他的腿上。
萧琨本想告退,但见此情形便又坐下了,开始喝茶。一时殿内无话,寂静无比。
潮生为他把脉,说:“你就是思虑太重了,小时又着了凉,所以头风。”
毕拉格眯着眼,说:“是的,你医术了得,一眼就看出来了。管这么大的国土,不是轻松事。”
潮生右手扶着毕拉格头顶天灵盖处,左手则焕发出绿光,按在他的左耳上。
“你是斛律光的爹吗?”潮生问。
毕拉格没有回答,反而说道:“他小名唤白驹儿,你看他白不白?”
潮生笑道:“人生一世间,如白驹过隙。应当也不是白的缘故罢?”
斛律光听到这话时十分高兴:“对!潮生!你懂我!”
“不错,我见他跑得快,就给他起了这名字,他是我买来的女奴所生。”毕拉格笑着说,“库拔的商人带来了怀孕的女奴,在乌孙古道上将她卖给了柔然后代斛律氏,高昌收服斛律后,这个家族又将女奴与襁褓中的孩子献给了我。所以,他是我的奴隶。”
“奴隶是什么?”潮生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