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妃想了想,便起身告退了,有了这个开头,这些嫔妃一个个地都跟着走了,不出片刻,静慈宫就空荡了起来。
太后垂着头,一派颓丧。
……
凤仪宫。
出了静慈宫,皇后便让清贵人先回了清秋阁,她说她有话和银惜说。
清贵人自然听从,故而坐着皇后的凤辇到了凤仪宫的只有皇后和银惜。
甫一进宫门,银惜便被院内跪着的李弦喑吸引了目光。
她心里一惊,对上了他抬头投过来的视线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李弦喑看见她没事,心里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下来,他不自觉勾起唇角,低下了头。
皇后将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,她轻咳一声,算作警告,随后便率先进了殿中。
银惜顿了顿,咬牙跟上去。
进了殿中,南磬给皇后脱下外衣,让她在软榻上坐下,又奉上一杯热茶。
“姜修仪坐吧。”
银惜在宫人搬上来的小凳上坐下,心内有些忐忑。
皇后喝了几口茶,疲乏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,屏退了大半的宫人后,她问:“你认得外面那个侍卫吧。”
银惜不敢说谎,“认得。”
“你们是什么关系?”皇后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杯中的茶叶,无形之中的压迫感极强。
“……他救过我两次。”
“只是这样吗?”皇后显然不信,她冷笑:“那他为什么肯为了你,硬闯凤仪宫?你应当知道这是死罪。”
银惜心头一颤,闯凤仪宫?
她的心中不由弥漫起酸涩的感觉,这一次,他真的救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