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公所就在前面,林舒月她们进村时路过过,几间瓦房,院子中央长了很多草,俨然已经荒废多年。
“去吗?”
娄凤琴问。
吕英兰拍板:“去。”
三人前脚到了村公所,后脚梁攀娣就来了,她带了四个女人来,这四个女人的年纪有大有小,最年轻的,也有二十岁了。她们都跟个梁攀娣一样,善恶值并不高。
梁攀娣推开村公所的门,跟屋内破旧不堪的样子不同,屋内还算干净,在墙角有一个木头乒乓球桌子,上面铺着陈旧的被褥。
梁攀娣看到了,说:“那都是她们被曾国庆‘招幸’的时候躺的地方。”
一句话平平无奇,却像是一跟锤子砸在了林舒月她们的心里。
短暂的沉默过后,林舒月又拿出摄像机:“能过录像吗?我不拍你们的脸。”
“可以,你录吧,今天我们把这件事情说出来,就没想过要善了了。”
来的女人中其中一个说道。
等林舒月摆好角度,她们就说起了她们的故事。
她们的遭遇都差不多,娘家靠不住,婆家是火坑,她们跟梁攀娣一样,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嫁进来的,被曾国庆盯上糟蹋,也就是前后一两个月的事儿。
她们被糟蹋后,连伸张都不敢,因为在曾经的那个年月,对女人的清白看得最重了,要是这件事情被曝出去,曾国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们不知道,但是,她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好。
但她们不是没有反抗过,只不过她们的反抗都失败了。
“云花就是在反抗他的时候被他打死的,我们当时就在边上看着,他们兄妹三人就是疯子,在把云花打死了以后还不解气,拿刀把她给剁了。”
这件事情是梁攀娣五人的噩梦,哪怕到了今天,十多年过去了,她们也会经常做梦梦到云花。
“二十多年了,我们年纪都大了,曾国庆也对我们淡了,我们本来应该高兴的。”
梁攀娣身边一个长得有些胖的女人说这话时,神情都变得激动了起来:“但千不该万不该,曾国庆不该对我的女儿下手。”
“我的一辈子毁了,但我女儿的一辈子不能毁,她才刚刚嫁人。”
“对,我们毁了一辈子就行了,曾国庆凭什么要去毁我们女儿的一生!凭什么?”
五个女人七嘴八舌,她们你一眼我一语的,就将她们决定顶着害怕再次反抗曾国庆的原因给说了出来。
从梁攀娣的口中,林舒月知道了,曾国庆从小就有病,一天不跟女人上床他就浑身难受,痛苦不堪。已经死了的曾父曾母舍不得儿子遭受这种痛苦,就把十三岁的曾秀梅给了他。
曾秀梅的出现,是曾国庆第一次有真正意义上的女人,从此,他陷入了这种美妙的滋味中无法自拔。后面一个曾秀梅已经满足不了她了,于是在曾秀菊十三那年,她又把曾秀菊给占有了。
曾国庆二十岁,曾秀梅十八岁那年,曾老太婆给她说了梁攀娣。梁攀娣的娘家是别的市里山区的,给了一百块钱的彩礼,就相当于买断了梁攀娣的这个人。
跟梁攀娣结婚后,曾国庆很是消停了几天,但好景不长,很快梁攀娣就发现了曾国庆跟他两个妹妹的事情。梁攀娣接受不了,把这件事情在吃饭的时候捅了出来。但她捅破的这层窗户纸并没有什么卵用,她的公公婆婆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儿,她的两个小姑姑看她像是看仇人。
她被曾国庆打了一顿,腿骨折了。在腿骨折的那段时间,她天天夜里,都能看得到曾国庆跟他妹妹们在她的房间、她的家里各处野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