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如何是好?”
陈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,脑瓜子嗡嗡的,若是要去求戏大人给一个官做,未免有点太丢人了。
可若是就此下野,从此成为一个农耕之人,坐吃山空,不立功绩,以后只能沦为庶民,哪怕是靠着家中的钱财与如今的人脉来行商,或许也没有什么作用。
毕竟如今可是乱世,而且,陈登还有一腔抱负。
和曹操的关系也颇为紧密,和曹仁更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,如今一浪,直接浪没了,谁能甘心?
陈珪想了又想,蹲得又颓唐了一些,然后长舒一口气,叹道:“唉!如今,只有看看再说了,我们士族在徐州各地总算还有一些名望,主公应当不会看着戏大人如此胡来的!”
“真的如此?”
陈登心里咯噔一下。
今天白天,他看到了那篇《临别表》,说实在的,若是自己是曹操,估计会感激涕零,立刻从许昌赶来。
不为别的,为的就是在挽回戏大人的同时,再让天下士子和寒门中人看看曹操是如何对待自己手底下的谋士的!
这才是雄主应当做的事情。
这个节骨眼儿上,主公会为我们主持公道?!
会个屁!!!
他戏煜做事情,明显就是环环相扣的!
带家眷来徐州,然后掌管徐州兵马,将丹阳兵换成青州兵!如今是战乱时期,紧急时刻,谁也不敢说什么!
然后以自己的名望,获得庶人派的支持。
再用手段将士族架空!
本来我们没那么快倒塌的!!结果您傻乎乎的跑上去说要辞官!还特娘的集体辞官!
现在全没了!
浪!
接着浪!
陈登越想越气,恨不得一口把自己老爹吞了都。
“元龙!不可如此,无论陷入何等艰难时刻,我们都必须要保持平和之心,不可慌乱。”
陈珪看儿子郁郁寡欢,不由得出声规劝,此刻更是要团结在一起的时候。
陈登深深的叹了口气,“我可高兴不起来,明天还要继续面对乡里士族的口诛笔伐,简直是……唉……”
他们爷俩也不是不想睡觉,而是半个时辰之前,刚被人喷完,这些儒生文人喷起人来是不讲脏字的,回都没法回。
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被人喷,陈登就脑瓜子疼。
……
戏煜的兵马驻扎在了下邳城外的河边,依靠河水和平原,圈了一块养马场,可以饲养超过一万匹骏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