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白榆果断拒绝说:“我何德何能,可以担当这种督导风气的重任?”
刘教谕继续劝道:“你当然有这个能力,一是你身份特殊,多有行事便利之处;
二是你与提学官必定关系密切,而生员最害怕的人就是提学官。
如果你肯协助,年底学校岁考时,我可以将你评定为一等生员,每月可得廪粮六斗米。
而且可以直接获得参加乡试的名额,明年不用再另行考核,就能直通乡试。”
白榆还是坚定的摇头拒绝,自己才不想被教官当枪使,去干得罪人的事情。
再说自己忙的很,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做,哪有精力在县学过家家玩“逃学威龙”。
至于明年八月的乡试,获取参加名额的办法有很多种,大不了再去威胁一遍提学官邹御史。
说到最后,刘教谕也没能说服白榆,失望之情溢于言表。
不过在离开县学时,白榆又想起一件事,科举考试下一个关口就是乡试,除了四书内容之外还会增加五经内容。
每个士子都需要选择五经之一作为自己的本经,考试时只用答自己的本经题,所以自己也要选一门。
虽然白榆有AI助手帮着写作文,理论上不需要去学习五经,但选经也有选经的好处。
因为士子选经有时也相当于选山头,不仅仅是学术问题,还是高端人脉问题。
你拜谁为业师学经,你就是这个山头的人,无形中就获得了人脉。
如果能找到一个政治上比较安全的未来大佬,再拜他为业师,不就等于白赚了吗?
原来白榆只是个军籍小特务,连拜业师的资格都没有,而现在就有了。
当然,这个思路最大的问题是,在剧烈动荡的环境下,未来大佬大多都是没几年就完蛋的坑爹货,拜这种大佬为业师,迟早会被拖累。
白榆又在心里默默的增加了一项备忘录——有时间应该找一本当今朝廷官员花名册,查询一下有哪些人将来比较稳健,列为拜师对象。
到此为止,白榆心里的备忘录上已经罗列了很多事项,一直忙不完,甚至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。
离开县学后,白榆直接就去都察院门房上班了。
前段时间因为考试的缘故,脱岗比较严重,如今考试完了,总得上岗意思意思。
下午时候,躺椅上的白榆刚打盹醒来,就看见邹御史正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