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师!出事了!齐军攻破西境了!我们的药人之毒不管用,他们有机关木鸟,还有‘火龙’!我们已经连失三座城池了!!”
澹台衍安坐在桌边,自己和自己下棋。
桌上的黑白棋子交错,胜负难分。
他静静地听完军情急报,表现镇定从容。
随着手中一枚白子落下,他问。
“国师率领的大军,还未接应到吗?”
站在他身后的随从行礼,回答道。
“因着国师动用毒箭,东部引发了药人之乱,整个东隘口都沦陷了。我们的人已经跟国师会合,打算清除东隘口聚集的药人后,再让大军入城。”
澹台衍观望着桌上的棋局,神情悲悯。
“清除啊。
“又要死不少人了。”
想清除药人,就得焚烧。
那禀告军情的将领一听,马上制止。
“军师,东隘口的药人,有我们南疆的将士!岂不是连他们也会被活活烧死!”
澹台衍轻轻抬头,看向那将领,温柔地反问。
“那么,你有什么好办法吗?”
那将领哑然无声。
他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人去死。
尤其眼看着齐军来势汹汹,他们兵力稀缺的情况下,更加得珍惜仅有的五万兵力。
陷在东隘口的南疆将士,将近有两万人。
这是不小的数目啊!
将领深觉可惜。
须臾后,他试探着提议。
“军师,您这儿不是备有药人之毒的解药吗,是不是可以命人把解药送去东隘口?”
澹台衍叹了口气。
“东隘口的药人,混杂着不少梁军。
“想要从中分拣出我们的人,费时费力,还极容易陷入危险中。
“目前最重要的,是保住东山国,击退来犯的齐军,我们急需兵力。
“国师手下还有三万多人,不能为了保留一万多人,让那三万多人,乃至我们打下的疆土、留在南疆的家眷,都去做赌注吧。你觉得呢?”
他温声询问对方意见。
那将领犹豫不决,却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,随后抱拳行礼。
“听军师的!”
澹台衍抬手一挥,下令。
“‘清扫’东隘口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半个月后。
消息传到东部。
萧横带着三万多人,站在高处,亲眼目睹东隘口那把火越烧越旺。
一时间,他的心情十分沉重。
将近两万的兵力,就这么化为乌有。
他真是不甘心!
澹台衍这人,做事也是够绝的,比壁虎断尾求生还要狠!
直到昨日,萧横还在疑心。
梁军的埋伏,究竟是不是澹台衍的背叛。
今日,听闻齐军已经进攻东山国,他的怀疑稍微打消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