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后,他都怕官兵再来抓他,治他的罪。
没想到,如今皇上不仅不怪罪他,准他入学教武堂,还请大夫给娘治病。
这真是太好了!
他这就多写几首诗,赞扬他们这位明君!
小张珣走后,床榻上的女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冷风从破窗吹进来,吹动她发丝,阳光泄入,照着她乌黑的唇……
张珣要入教武堂的事,很快被叔叔一家知晓。
他们此前因为七夕的事情,把他狠狠骂了一顿,差点断绝关系。
如今听闻他得皇上赏识,立马赶来。
“狗蛋啊,你进了教武堂,可得管好这张嘴。”
“我叫张珣!”张珣不喜欢“狗蛋”这个名字,偏偏叔叔婶婶总这么喊他。
婶婶用手肘顶了下男人,投去一道警告的眼神,转而赔着笑对张珣道。
“好,张珣。我们以后都叫你张珣!”
张家叔叔看向床那边,苦口婆心道。
“狗……张珣侄儿,你娘这病,根本就瞧不好,依着我说,也不必浪费银子请大夫、买药。不如买个丫鬟照顾她。”
张珣脸色骤变。
他婶婶立马话锋一转。
“张大富,你这说的什么话!
“那可是你亲嫂子,就是砸锅卖铁,也得把人治好喽!还有,你怎能放心交给外人?”
转头她又拉着张珣的手,看着尤为关心。
“好侄儿,你那点月俸,可得用在你娘身上。你放心,等你进了教武堂,你娘就由婶子照顾着!你就好好为国效力!”
张珣感激地点头。
“多谢婶婶!”
张大富欲言又止,被自家娘子拽走了。
回到家中,夫妻俩关上门说话。
“张大富,你傻啊!那张狗蛋最在乎他娘,只要我们拿捏着他娘,他的月俸就都是我们的!你还劝他不治,还说什么买丫鬟!幸好我机灵!”
张大富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。
“原来你是这个打算!王春花!你好毒的心呐!狗蛋那孩子命苦,你怎么忍心霸占他的月俸。”
“呸!我狠毒?你就良善了?想想你两个儿子吧!都是张家的种,他们若是能上得私塾,一定比张狗蛋那崽子还要聪明!将来他们当上大官……”
张大富打断她的春秋大梦:“什么私塾,他们上得起吗!”
“这不是有张狗蛋的月俸嘛!张大富,我可警告你,这月俸的事儿,你得听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