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你,偏偏要把我跟刽子手留在同一幢宅子内,叫刽子手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肆意迫害!!”
“你说话啊!!”
雀漓潇横眉冷对,一双大手握成半空的虚弱拳形,心是拼命再呐喊,但周身乏力。
虫儿被他连环炮似的逼问激得心惊肉跳,忍不住道“漓潇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红莞到底对你做了什么?!!”
“还能做什么!!”雀漓潇软软推开虫儿伸来的双手,一把将她推开。
“她把我和鹜面骗去悬崖边,说你在乌木苏草原遇到危险,鹜面本来就找不见你的踪影,信以为真。”
“她提前给我和鹜面食用软筋散,当着我的面把鹜面捅死!”
“那贱人还说我的侧颜,长得尤其像独孤斩月,我口口声声骂她下贱,她便斩断我的手筋脚筋,还给我吃了很多春……”
雀漓潇说到此处,竟开始干呕不止,仿佛内脏里都是脏兮兮的污秽,直呕得黄绿色的胆汁摊铺一床。
虫儿从只字片语里大约猜到些意思,也不嫌弃脏污,取来干净的毛巾替雀漓潇擦拭胸前。
雀漓潇毫不领情,虫儿的碰触仿佛叫他崩溃,嘶声力竭道“别碰我,我好脏!!”
“不,你们女人才是最脏的东西!!朝秦暮楚,浪荡银贱,说得就是你们这些贱人!”
“你最不是好东西了,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像是独孤斩月,才来虚伪地可怜我?!”
“你滚!!你滚!!我不想见你!!”
像魔障一般,雀漓潇把自己的呕吐之物使劲向虫儿胸口推去。
樱祭夜始才进来,看见自己未来的媳妇被人欺负,简直气不打一处来,随手抄起一个盥洗的脸盆,“咣当”一声就把雀漓潇这个小病秧子给拍昏过去。
“漓潇!!漓潇!!”虫儿摇他,昏昏欲死,翻脸朝樱祭夜骂道“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?!”
樱祭夜无视她的愤怒,只关心她的安危,道“你先赶快去洗洗身子吧,这里留给我来处理。”
一句话堵着虫儿的下文,叫她连持续发作也不能,转换口气道“你啊你,分明也是关心雀漓潇的,竟还下狠手。”
樱祭夜推送着碎碎念的虫儿,边是宠溺无限道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把他收拾得干干净净,保证连床铺也一并换除,再不会惊扰他一分一毫哒!”
虫儿只好先去把自己洗白白,找了把小板凳,坐在院子里等樱祭夜出来。
樱祭夜真把浑身污秽的雀漓萧收拾妥当,叫他沉睡在干净清洁的新榻间,自己也净了身子,束好发辫。
衣冠楚楚地走到虫儿面前。
月风皎洁,映得人神清气爽,步履轻松,让虫儿紧皱的眉弓,也不觉松弛些许。
虫儿关心道“可是辛苦你了。”
发自内在的感激叫樱祭夜如临仙境,故意把耳朵紧凑在虫儿唇畔,欲仙欲死道“再说一遍,如果不想说,亲亲我也是好的。”
虫儿抿嘴偷笑,“哇!!”一声大叫,把凑近来的高俊身姿震开几米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