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是知命木在做鬼。
取出来一偷窥,竟然是妖眼在画轴内叫嚣,把卷轴撞击得跌宕起伏。
虫儿当即呵斥妖眼,若是再无缘无故地捣乱,就把它投入炼妖塔历练。
妖眼这才偃旗息鼓,不敢吭声妄动。
“姑娘稍安勿躁,”
四破瞧她的行为举止急切难抑,恨不能插上双翅赶紧飞走似的,在虫儿肩头轻轻拍抚。
道“现在已然近晚,城门立马封锁,咱们若是硬要出城,才会引人注目。”
“既然依你的推测,雀无极只是来见某个人物的,自然不会流连在酒楼茶嗣,更不会逗留太久。”
“这二日你就在客栈住着,不要乱走动,我换成和尚的衣服到外面去勘察,一旦风平浪静时,咱们再出城更为妥当。”
虫儿一思,确实是自己心里有鬼,害怕是鬼族的人出现在这里,险些作出愚蠢的决定。
当即认可四破的主意,安心在客栈住下,对外宣称偶感风寒,会传染的,叫店小二勿擅自靠近,三餐送至门口即可。
煎熬住了一日,四破昼伏夜出,人跑了个无影无踪。
第二日夜里,妖眼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,重蹈覆辙,击罄般嘶嘶哀鸣,将封禁自己的画轴震荡得十分动摇。
虫儿心里烦闷,直把炼妖塔祭出来砸在画轴上,妖眼才又奄奄地老实下去。
好一番莫名其妙地折腾,直等到很晚虫儿才气消睡下。
四破突然敲门,道有事相商。
虫儿连忙穿好衣服,将他迎了进来,四破浑身衣服沾了泥土,想从灌木丛中钻出来般狼狈,连袖子都扯破了,
惊魂未定地取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,连连豪饮了七八口。
浓烈的酒水叫他召回了不少理智,放下酒葫芦的第一句话就是“完了,咱们出不去城了。”
虫儿瞧他急得虎目中满是血丝,又倒下一大碗凉茶,让他饮下,边安慰他慢慢解释。
四破拍拍自己的脑壳,很是后悔道“那天若是听了你的,咱们现在已经在顺利回家的路上了。”
虫儿叫他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