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沉岸勾唇一笑,“放心吧,我们有分寸。”
周晏殊沉默一瞬,思索再三还是开口,“如果我真的有什么,以后她就拜托你和辞礼了。”
顾沉岸眸色一暗,抿了抿削薄的唇瓣,声音幽然:“不要拜托我。”
“你知道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周晏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,“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,我不答应是因为我做不到。”
周晏殊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,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顾沉岸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,不咸不淡的语气道:“我跟你,谁先走还说不准呢。”
周晏殊明显一怔,片刻反应过来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重要吗?”顾沉岸无所谓的语气反问。
“她。。。。。。知道吗?”周晏殊犹豫了下又问。
“我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。”顾沉岸回答,顿了下又补充一句:“你别告诉她。”
“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”周晏殊不甘心地问道。
顾沉岸比他淡然,“从出生起我身体就这样了,不是心脏出事就是肾有事,如今油尽灯枯也算是一种解脱,何必再浪费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心血,养着我这个活死人。”
周晏殊沉默了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其实这样也挺好的,我早就厌烦了每天喝药的日子,顾家那些人的嘴脸我也看的厌倦,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值得我牵挂和眷恋的了。”
顾沉岸说这些话,眼底满是麻木和空洞,无悲无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