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休整,张远走出房间时候,身上气息已经沉寂平和。
“听说九区的腾洲张远没有,竟然问心三问之前,说要争人榜第一。”
“何止啊,他还说要在试炼中压所有天骄呢。”
张远手按双刀,快步前行,身边尽是议论他的。
当然,没人认得他。
“张大人。”
张远走出聚英馆大门,前方有声音传来。
面带笑意的陈鸿立在前方。
玉川书院山长,陈鸿。
一人辩经,压皇城书院三天不能胜的狂士陈鸿。
“张大人,一夜之间,满皇城尽知张远之名。”陈鸿面上全是笑意,目中透着感慨,“陈鸿佩服。”
陈鸿与张远的关系特殊。
没有张远的知遇之恩,就没有他陈鸿今日。
入玉川书院做山长,是施展他的才华不假,也是帮张远培养人才,帮欧阳凌减轻负担。
他陈鸿与张远无主从之名,却心照不宣。
“可是去皇城书院辩经?”张远笑着开口。
陈鸿点头。
“走,同去。”张远也不客气,径直走到陈鸿准备的车架前,一步踏上马车。
陈鸿笑着紧随,踏上车,面上神色化为平静。
“大人是要在皇城扬名?”
张远眉头一挑,朗声道:“皇城璀璨如斯,不能扬名如烈阳当空,岂不是白来一趟?”
开阳境,就当如此炽烈。
张远一句话,让陈鸿目中透出精亮神光。
他这等骄傲之人,唯有张远如此璀璨天骄,才值得追随。
若是庸人,他陈鸿不屑。
“张大人此去皇城书院,为何事?”
总不会是如他一样,去皇城书院辩经吧?
他辩经是假,扬名是真,张远没必要这样做。
“我家岳丈薛文举在书院,还有,横渠先生在青州时候答应,我来皇城,可拜在他门下,我自然要去拜见。”张远轻声开口。
陈鸿嘴角一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