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嗯。”
白起?州今晚难得的心神不宁,呼吸顿了顿,几乎想立刻开?口?把这个小东西唤住,只是到底理?智占了上风。
只是白眠雪才?要转身,忽然“啪嗒”一声,似是老天故意捉弄人,一个东西掉到了地?上。
“这是什么??”
“你别动!”
白起?州脸色顿时变了,嘴角一抽,谁知那信封这么?巧,将将在?人要走时掉出来。
“信封?哦,是不是军中的密信,那我不看啦。”
白眠雪见他反应颇为古怪,念他是个病人,有?点摸不着头脑地?替他捡起?来。
只是小殿下的动作突然一滞。
他拿着信封看过?来,漂亮的神色格外?茫然无辜,
“不对啊二哥,这里写着‘眠雪亲启’……我为什么?不能看?”
白起?州脸色红一阵,白一阵,他生性洒脱豪爽,鲜少有?被人问得说不出话的时候。
“……”
“想看就看吧。”
对上白眠雪的眼睛,他终于妥协了,认命般闭了闭眼,又板着脸恐吓道,
“只是这是我在?沙漠里迷路后匆忙写的,若有?哪里不通,你,你不许笑。”
白眠雪终于听出来这封信的不寻常。
迷路匆忙写就?
哪里是信,分明就是遗书?。
他拆开?来,
“眠雪吾弟……”
“不准读出来!”
白起?州脸色有?点羞愤,眉头拧得像麻花。
“哦。可我习惯出声。”
白眠雪又看了看自家二哥脸上罕见可疑的红色,还是乖乖选择了默读。
“……于今迷途至此,断水已五日?有?余,恐再无生理?。”
满纸黄沙,足见当时他们的处境与绝望。
“只是眼前不见尘沙莽莽,唯独闭眼,犹如汝在?身边……犹记旧年冬日?,天成殿旁,空旷广袤,唯吾与汝,并肩同?看火树银花,美不胜收。汝记否?”
“又忆当时画舫,满京城寻你不见,终于在?船上画舫寻到,最后却一同?跌落河中,汝记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