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到了陆少爷?
姚静婉迎上前来,替他取下斗篷,亲昵的问道。
陆砚书三元及第,又是天子近臣,公务繁忙,哪有那么容易见到。
若不是曾经幼年时有几分交情,恐怕连拜帖都送不进去。
姚静婉笑着命人摆膳。
相公辛苦,好在咱们闻溪一切顺利,如今已是女学学生。
秦嘉言眼中弥漫着笑意,满脸赞赏:好!不愧是我秦家女儿!闻溪可下学回府了?
姚静婉摇摇头:闻溪最是刻苦,还未归家呢。
她仔细打量秦嘉言,当年青涩的翩翩少年郎如今已到中年,反倒多了几分儒雅之气。
相公……我不如,还是去姐姐面前认个错吧。
毕竟,是我亏欠了姐姐。
我……作为亲妹妹,却染指姐夫。一切都是静婉的错……
当初相公与姐姐也有情谊,若是姐姐……
若是姐姐还在,必定是要嫁入秦家的。她若是要一切回归原位,静婉愿自请下堂,求相公另立姐姐为嫡妻。
只盼姐姐能将闻溪视亲生,我也放心了。
姚静婉眼泪大颗大颗落下,秦嘉言眉头一皱:你当我是什么人?
她有此经历,还怎能入我秦家门?
秦嘉言厌恶的皱起眉头:闻溪闻檀的母亲只能是你。
别说这等子混账话,她姚静仪如今是什么身份……我秦家大门,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。她带着那不知哪里来的孽种,入我秦家,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。凭白折辱我秦家!快莫要说这话……你我夫妻一体,难道你还不信我?秦嘉言抿了抿嘴,不再说话。
屋外传来响动,丫鬟迎着秦闻溪入门。
娘,您怎么哭了?今儿夫子可夸赞了女儿,该高兴高兴。秦闻溪紧张的上前,用手绢擦了擦娘亲眼泪。
爹,你可不许欺负娘,闻溪不依的!少女十来岁的模样,生的灵动逼人,翘着嘴角娇嗔的瞪着父亲。
秦嘉言不由打趣:我可不敢欺负你娘。
你们兄妹俩都向着她,我可惹不起。
姚静婉听闻霎时笑出声,屋中欢声笑语一片。
泪眼中,隐隐闪过几分讥诮。
我的好姐姐,你的姻缘你的男人,终究是我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