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砚浓似笑非笑。
季颂危当然不是傻子,不会搞不清楚他的处境,所以他只能是故意的。
“问我确认?”
她挑眉。
季颂危却很坚持。
“他山石和镇冥关的事,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他说,“但有个问题我不得不问。”
说是“交代”,实际上怕不是“狡辩”?
曲砚浓对季颂危想玩什么把戏没兴趣,但如果季颂危的问题和卫朝荣有关,听一听也无妨。
“说吧。”
她倚回在小案上,语调疏淡。
季颂危看了卫朝荣一眼。
“我没记错的话,他当初是死在冥渊下的,对吧?”
他肃容问曲砚浓,“你当初是这么告诉我的。”
一个早就死了的人,忽而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,甚至还能震慑元婴修士,任谁发现了都得怀疑人生。
当年认识卫朝荣、听说过卫朝荣的人还没死完,曲砚浓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地把一个死人带回尘世,而不引起任何人的疑问。
她怎么解释卫朝荣的死而复生?
卫朝荣又冷冷地向季颂危投去一瞥。
曲砚浓没回答,只是悠然平静地回望季颂危。
“这就是你的问题?”
她反问。
解释?她不需向任何人解释。
解释是下位者必须背负的包袱,而她站在云巅,她永远无须解释。
她把一个逝去多年的人带回身边,那么这个人就理应在她身边,旁人无需理解,只能接受。
季颂危对她的回应根本不意外。
曲砚浓就是这么个人,他已太了解了,但,“夏枕玉告诉过我,你曾去过乾坤冢,在那里见到了传说中的魔主。”
“现在,有个曾经死在冥渊之下的人突然复生,你说我会怎么想?”
季颂危紧紧盯着她的眼睛,“曲砚浓,我只要一个答案,他和魔主究竟有什么联系?”
或者说,“他就是魔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