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他听到自己故作冷淡的声音,只因除此之外,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显得镇定平静。
曲砚浓微微笑了。
“誓约。”
她莞尔地望着卫朝荣,“和你一样。”
卫朝荣却挤不出哪怕一丝笑意。
“你付出了什么?”
他嗓音干涩。
“寿元。”
曲砚浓轻描淡写地说。
卫朝荣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他几乎说不出话,有什么东西梗在他胸腔里,让他连呼吸都困难。
“你还剩多少时间?”
他轻轻地问,好像害怕惊扰了谁。
“不到五十年。”
曲砚浓淡然说。
有那么一瞬间,卫朝荣忘了言语。
字字句句都离他远去,变得那样陌生。
他蓦然从榻上坐了起来。
“还有四十年。”
他声音寒峭,他的眼睛却好像在燃烧,“足够了。”
他一定要帮她结束这一切。
曲砚浓静静望着他,最终浅浅笑了一下。
她十分欣慰。
比起软语温言安慰卫朝荣,她果然还是更擅长简便迅捷的办法。
与其让卫朝荣伤恸于他自己的宿命里,不如让他伤恸她的宿命。
你看他现在不就精神抖擞、斗志昂扬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