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颂危又愣住了。
也不知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,每当话题转向道侣关系,他那张清瘦斯文的聪明面孔,就会露出让人难以理解的糊涂模样。
就连四个小修士都不会露出那么傻的表情!
申少扬在灵犀角里嘀咕,“钱串子装什么纯情呢?听到别人家道侣的事就一副不解的表情,故意显得他清心寡欲、比别人更超脱还是怎么的?装腔作势的。”
虚伪!假!做作!
戚枫是个厚道人,“季颂危千年前义薄云天,千年后爱财如命,倒没听说他有过道侣,连轶闻流言都没有,也许是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四方盟和赚钱上了,倒不一定是装纯情。”
五域的小道消息向来生猛,钱串子人心尽失,偏偏还身居高位,多的是人背地里编排他,然而这么多传闻中,竟没什么沾云带雨的,那季颂危可能真的没沾过云带过雨。
“自己没有道侣,不代表没见过道侣。”
富泱嗤之以鼻,“一千多岁的人了,听到道侣谈情说爱就发懵,我看钱串子准没好心。”
“连祝灵犀都不是这种反应!”
他斩钉截铁。
祝灵犀微微发懵。
她神情木然。
为什么要拿她举例子?
当初在知妄宫里,她听了曲仙君的往事后,可是直接追问卫前辈行不行的……
她余光瞟了卫前辈一眼。
……这个事还是先不要强调了。
“做作”的季颂危终于回过神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他脸上重新泛起笑影,看看卫朝荣,再看看曲砚浓,爽朗地问,“你道侣想让你除掉我?”
一开口就问出这种问题……这也太爽朗了。
四个小修士眉毛直跳。
“是啊。”
曲砚浓也爽快地说。
四个小修士的眼睛也在跳了。
富四哥缩在驼车前方,把自己盘得很小。
祖宗欸,他们不会说着说着直接打起来吧?
他就想赚点清静钞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