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年轻人忽然出现在门外,拦住陆杰去路。
“走开,别逼我动手。”陆杰满脸戾气。
谢思恒疲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“陆杰,你难道就没有疑问?不想问个清楚么?”
陆杰没有回头:“没有意义,这些年没有父亲我依然过得很好。既然如此,他就不要再出现了。”
“陆杰,我有苦衷。”
“谁能没有苦衷呢?”陆杰浅浅一笑,“我的苦衷谁又关心呢?”
“小时候,同学笑话我没有爸爸。多亏有我妈帮我撑场子,要不然那些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。凭啥同学的父亲都来接他们放学?凭什么家长会我只能母亲去参加?同学被人欺负了,他们的父亲能撸着袖子来学校要说法。而我妈则让我去学拳,她说,我必须自己给自己撑腰。”
陆杰回头,看到眼中有泪光闪烁的谢思恒。
“这就是我对学生时代的总结,在最需要父亲的时候,你没有出现,那么。。。。。。其余时间再出现,还有什么必要?”陆杰面无表情道,“我相信你有苦衷,但是父子关系断了,也就断了。”
“当时如果不放弃你,你就会陷入危险的境地,最差的结果是夭折,我没得选。”谢思恒声音平稳淡然,“你出生的时候还没有足月,你母亲受了很重的伤,在去世前坚持生下了你。”
“你母亲的伤,来自于一次诡异的车祸。”
“那个时候我都是按天在活,我做的事情太大,生怕连累到你。”谢思恒道,“后来我得到了一条消息,有个女人失去了她出生不久的孩子。我调查了她,知道了她的背景和所作所为。。。。。。”
陆杰缓缓道:“所以,你就选择让她被背起我这口黑锅?”
“这些年我大部分时间在国外,当年对付我的那些人也渐渐凋零,我才能慢慢走到台前。。。。。。这漫长的时间,我甚至不敢把你交给我身边的人,我对抗的敌人太强大,我怕身边人被收买,所以原谅我,我只能看着陆曼音带走你。”
“让你换一个环境,换一个家庭,开始全新的人生,至少能够保证你安安全全得活下来。”
“陆曼音做的事和我做的事本质上没有不同,只是我们战场不同,某种意义上来说,我愿意称她为同志。”谢思恒轻叹一声,“我甚至连家里人都没有通知。。。。。。因为我和你母亲的交往,违背他们的意思。”
“你母亲为了生下你,拼上了性命。我为了让你活,把你推给别人。我不奢求你原谅我,只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补偿。”谢思恒道,“我希望你先不要走,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母亲。”
陆杰本来确定要走。
但是“母亲”两个字出口,陆杰有些绷不住。
陆曼音是他的母亲,毫无疑问。
可谢思恒说的那个为了生下自己就拼了命的女人。。。。。。也是母亲。
“带我去看。”陆杰沉默许久,才说出这句话。
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