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在野溪扳道站这边,阎埠贵本在那简陋窝棚里就已如坐针毡。
这野溪扳道站,在旁人眼中或许不过是荒僻孤寂、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。
可在阎埠贵的眼里,却似一座隐匿着无数宝藏的神秘之地。
瞧那铁轨不远处的肥沃田地,其间红薯正于地下悄悄孕育着丰硕果实。
田埂之上,冬瓜秧子肆意蔓延,翠色欲滴。
那冬瓜炖汤,可是他心心念念的美味佳肴。
阎埠贵离开窝棚,跑到田垄上,在一条沟渠里瞬间锁定了一颗硕大无比的冬瓜。
这冬瓜足有两个人头那般大小。
他费力抱起,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满心欢喜,口中不住念叨:“好宝贝啊,好宝贝……”
阎埠贵将冬瓜摘了下来,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住了。
他抬起头,只见一群冬瓜。不,一群社员正盯着他瞧呢,为首的正是张金生。
“张老弟啊,误会,我没想着偷你们的冬瓜,只是看这玩意熟了,准备摘了给您送去。”
“哎吆,阎老哥,您太客气了,这彩礼也太贵重了。”张金生伸手就要接过冬瓜。
“什么彩礼?彩礼什么?”
阎埠贵敏锐地捕捉到了话中的异样,心中暗叫不好,当下毫不犹豫地收回冬瓜,紧紧藏在了怀中。
张金生见此情形,脸色一沉,二话不说抄起了锄头:“你说呢?阎老哥。”
“。”阎埠贵沉默了片刻,将冬瓜举过了头顶。
李爱国得知野溪站的消息,已经是正午时分了。
负责工务工作的陈主任敲开了工作室的门。
“李司机,阎解成跟你是邻居吧?”
“是啊,他出什么事情了?”
李爱国见陈主任脸色不对,忙放下钢笔站起身来,将他让进了工作室内。
“刚才我接到老赵的报告,阎解成溜回家结婚了!差点耽误了两辆运煤车的通过。”
陈主任气呼呼的说道:“咱不反对职工结婚,但是你也应该提前打报告啊。”
听到这话,李爱国顿时感到不对劲,连忙给陈主任倒了杯茶,请他把事情讲清楚。
原来野溪扳道站由两个扳道员负责。
扳道员换班一般会提前半天前往扳道站交接工作。
今天扳道员老赵来到野溪扳道站换班的时候,却发现扳道站里不见阎解成的踪影,在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。
纸条上写有:“尊敬的段领导,我要回家结婚了,故请假半个月。”
扳道站由两人换班,现在阎解成回家结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