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母亲说,冰封王座的冰湖里有种月心草,开在极寒的冰缝里,花瓣会映出想看的过往。”
帝玄溟的声音带着笑意,指尖卷着她耳后的一缕发丝,“她说等天暖些,想带我们去看看。”
洛璃挑眉:“看什么?看你小时候偷拆她的冰玉簪?”
帝玄溟低笑出声,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肩头传过来,带着暖意:“她倒没提这个。只说当年我生辰,她曾在月心草上刻过愿,说盼我此生不必再担风雪。”
洛璃心头微软,转头时恰好看见宿寒漪正站在廊下,手里捧着蓝潇潇送来的桂花糕,望着院中那棵梧桐灵树出神。
夕阳的金辉落在她素白的裙角,竟让那身清冷的衣袂染上了几分烟火气。
“母亲好像开始爱笑了。”洛璃轻声说。
“是现在这人间让她值得笑。”帝玄溟握住她的手,将她的指尖按在自己腕间,“前日她偷偷问我,你喜欢什么样的生辰礼。我说你总念叨城东那家铺子独有的糖画,她竟记在了心里,今早还要去学。”
洛璃忍不住笑:“她从前在帝家,怕是连糖画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所以才要学。”帝玄溟低头,唇擦过她的发顶,“她说,欠了我这么多年的暖,总要从你这里补回来。”
说话间,宋宛白端着个青瓷盘走过来,盘子里是刚蒸好的玉露糕,糕上缀着新鲜的灵果丁。
“宿姨说想尝尝我们诸神城的点心,我做了些,你们也来一块?”
宿寒漪闻声转过身,接过宋宛白递来的玉露糕,指尖触到温热的瓷盘,眉梢弯了弯:“比冰封王座的冰酪软和。”
“那是自然!”蓝潇潇从廊下跑过来,手里举着串糖葫芦,上面的山楂裹着亮晶晶的糖衣,“诸神城的吃食都带着烟火气,不像冰封王座里的东西,冻得人心里发僵。”
宿寒漪接过蓝潇潇塞来的糖葫芦,咬了一小口,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,竟让她眼底泛起水光。
“是挺暖的。”
远处传来沈抚州的大嗓门,他扛着两坛酒往这边走,酒坛上还系着红绸带:“宿姨!尝尝我新酿的忘忧春!这酒里掺了暖阳花,简直绝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