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皇子又呼了一口:“没仇,没必要赶尽杀绝吧?更何况,九皇兄登基也要示天下民意的,莫名将兄弟都杀了,就不怕百年之后落人话柄?”
江清月领着一众人出养心殿,出乾清宫,走在血迹斑斑却已经清走尸首的宫道上,朝金銮殿走去。
十皇子被押着,就跟在江清月身后不远处。
“十殿下似乎忘了,您跟我们江家没仇,可不代表您跟慕容怀之间的恩怨就烟消云散了的。”
“你这条命,我刚刚没动,也是给容怀哥哥留着的。”
江清月侧目瞧了他一眼,见他神色紧张起来,笑得狡黠坏极了。
“趁这会儿功夫,十殿下也可好好想想,待会儿见了你的就皇兄,要怎么巧舌如簧求饶才好呐。”
十皇子开始用力挣扎起来,一旁押送他的人用力把他拽了回来。
“我当年可什么都没做!”
江清月抬手,将包扎掌心的布条扯开。
“哦?是吗?”
这一声问得十皇子当即就心虚了。
可看到宫道拐角处被押出来的一众后宫嫔妃,十皇子当场就慌了神。
“你放过我母妃!还有我妹妹!”
江清月嫌吵,指尖轻轻捋过耳垂,身后之人便心领神会地把十皇子的嘴也给堵了。
她回过身,看向惊惧万分的十皇子。
“你当年究竟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你骗得了所有人,可你骗不了慕容怀。”
“就算你把当年做过的事全都忘了,也会有人帮你记着。”
“你放心,是一清二楚的记着!”
转身步上金銮殿前的石阶,江清月回身一旋,裙摆漾出浪花般的弧度。
皇帝被抬入金銮殿,摆弄着坐上那座巍峨的龙椅。
金銮殿的门从未大开过,而今日连门梁都卸去了,只为殿内能一眼望到远处的宫门,视野辽阔万分。
后宫嫔妃们被一个个全都赶到金銮殿前的大空地上,哆哆嗦嗦的,全都跟自己的宫女紧紧抱在一块。
看到被绑了连嘴都被堵上的皇后,这群妃嫔一下子乱了起来。
海祥命人把金銮殿内龙椅旁的副椅搬了出来,就摆在江清月身后。
江清月回头瞧了一眼,唇角闪过一抹笑意,欣然落了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