煲做羹汤、缝补衣衫、操持家务……
她洗去铅华,一改少时骄纵,为梁怀洲做一个合格的主母。
岁暮天寒,山路崎岖难行。
顾知煦站在静安寺门外,想起回忆中的自己,特做出端庄尔雅的样子后才敲响木门。
没多久,一位沙弥打开门:“阿弥陀佛,女施主找谁?”
“我找梁怀洲。”
顾知煦微微抿唇,“我是他……夫人。”
说出这个身份时,她脸颊微微发烫。
正要低头掩去嘴角的喜悦时,头顶忽然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。
“何事?”
梁怀洲身穿素色长袍,手握一串黑色佛珠,鼻尖上那颗淡淡的痣,衬得五官清冷又凌厉。
顾知煦不得不承认,他光是站在那里,就足以让人为之折服。
她收回目光,莞尔一笑:“我来和你一起参禅。”
梁怀洲神色陡然冷凝:“顾知煦,你是想和离?!”
这话问得让顾知煦一愣。
想了半天才从记忆中找到真相——
梁怀洲脸色沉了又沉。
他嗓音冰冷:“顾知煦,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?”
一个‘又’字,把顾知煦砸得后背莫名发凉,下意识松了手。
梁怀洲凛然甩开袖子,转身回了寺庙。
目睹全程的顾知煦走过来,粉唇浅笑:“夫人别误会,朝堂事对怀洲来说尤为重要,我只是奉命
好冠冕堂皇的借口。
顾知煦侧眸打量着眼前的女人:“你身为梁府暗卫,直唤帝师之名,可知逾越?”
顾知煦顿了顿,脸上笑意未减:“知煦与怀洲少时相识,这些年,叫习惯了。”
“夫人若是介意……”
话未说完,梁怀洲就换好朝服走了出来,“下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