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只能说驸马爷眼光毒辣,一下就找到了他。
话里话外,还有保举他将来接任司正的意思。
于是他就塞了那几张纸到怀里出去了。
赵辉并不担心余统够不够靠谱,有一定把握就行。
能够拿到证据最好,拿不到也不怕闹大。
朱棣知道舅姑礼的疏漏而放任不管不就是想借题发挥吗?他都派了銮舆司作为舅姑礼的公主府仪仗队,无非是想强调各家都学学公主府,各安身份。
舅姑礼疏漏本身不算大过错,毕竟过去的惯例在那里。
但若是府里下人手脚不干不净,甚至来历还不干不净,与王府有什么牵连,那问题就大了。
现在就看许萝筠和费缗有多大胆。
没两天,许萝筠就做主为公主府里添了仆役二十三人,内府仆妇十一人,外府仆壮十二人。
而那些“多余”珍玩器物的变卖,公主府陈设妆点的采买也一直在进行。
赵辉和朱琼枝只负责夸赞她办事利索就完了。一个听话地读书习字,一个仿佛只顾与俊俏驸马痴缠。
许萝筠见答应了公主一次让驸马留宿寝殿之后,公主就愈发信重她,心里只觉得这俩人真好应付。
对公主和驸马的物质享受,许萝筠并不吝啬,现在反而刻意鼓励。比如给驸马新买的诸多常服,给公主新买的各色妆饰、香粉。
只要他们不管杂事,觉得这样很好就行。
而看着公主在驸马的卖力讨好下姿容越发娇艳,她也不禁心痒难耐。
在那森严的紫禁城里压抑了近二十年,这开府后短短七八天的自由与大权在握的感觉竟像是野火一般,烧得她只想做点什么犒劳一下自己多年来的端肃拘谨。
二月初十,朝见仪。
这次就不需要那么大的仪仗了,入宫时也只是公主和驸马去朝见皇帝,见一面训勉两句而已。
许萝筠没有跟着去,只让费缗、余统和另外三个女官带着一些宦官、使女跟着送到紫禁城外。
看着比平常清净了很多的公主府,现在它真正的主人又不在,许萝筠心里忽有异样快感。
她站在慎思堂门口,看到了那新雇来留守府中的门子就招了招手:“你过来。”
门子同样是一府脸面,相貌要好,谈吐要得体,要有眼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