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不是因为以前没人能帮我。”顾望舒贴在艾叶耳根,语气深沉却又危险。
“现在有了,何苦再那般为难自己。”
“那你等……容我缓会儿不成吗?”
“不成。”顾望舒干脆道:“我不想等,我现在就要。”
人再前欺半步,艾叶无路可退,慌神撞到榻边坐倒下去,身前人却未停止。
“是你教我两人同行意义所在,便是相互扶持,互为所用的。怎么到了这会儿,你又反悔不想管我?”
“我没……不管你……说了一会儿的,我现在心里不舒服……”艾叶犯了怵,原本理直气壮的,怎就磕绊起来。
顾望舒嗤笑,拿手指点在艾叶胸前,带了邪性缓声沉吟:“那我把它变舒服了,你好才能管管我?”
“等会儿,等!你不是伤了手,别,别闹,别……!唔……!”
顾望舒满意凝视着他道:“你才刚说过,我能耐的,什么都行的。”
“再说,行那事,好像也不必需用手的吧?”
“!顾望舒!你个混…………蛋!”
——
信马快驰总比车马更快敲府门,比起尽诉此行详细的长篇繁文,冯汉广目光只落在最后几行字。
“先生忽遇病疾,或为过劳,归期早些。”
递信的齐铭手都在抖,冯汉广沉默不语,将信随手丢在桌上,看似满不在乎,脸色却是愈发青白。
“主子,有什么吩咐吗?要我现在去把益州最好的郎中请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
冯汉广冷声无情,齐铭不敢多言。不知为何,自家主子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,心事重重不说,好像更比雷厉风行了些,却是少了人情味。
就好像……三年前姚先生入府前一般。
待齐铭退出去,冯汉广默然靠近摇篓,低头用一根指头拨弄孩子解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