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道士不由地怔在原地,高个道士又努了努嘴,方才那道士又来到帐帘前,偷偷一看,不由的变毛变色,朝着高个道士一摆手道:“头儿。。。。。。走不了了,外面之前那个当头儿的来了,身后还跟了十数个人。”
高个道士闻言,顿时没了主意,只得又闷闷地席地坐下。
忽听帐外,有人沉声道:“抓的那些装神弄鬼的人有没有再闹!”
高个道士听得出来,是之前下令打他的那个当头儿的。
又听随从之人回道:“伯宁大人,除了方才传出孩童的哭声,他们还算老实!”
伯宁的声音又起道:“好了,如今已然是四更天了,审讯犯人便要在深更半夜进行。。。。。。只有这个时候,人的意志才是最薄弱的,才能问出咱们想要的事情!”
又听外面人皆恭维道:“大人英明!”
那伯宁又道:“行了,将他们分成两拨,道士一拨,普通百姓一拨,都给我押出来!我要问话!”
“喏!”
帐帘一挑,四个精壮的暗影司人走了进来,不由分说地将高个道士和其他的道士押了出来,那些百姓也前后脚地被押了出来。
高个道士被押出来,这才发现夜已深沉,天上疏星淡淡,一弯孤月,高悬半空。
外面冷气逼人,高个道士藏头缩脑,还是被冻得浑身哆嗦。
他朝前面看去,却见前方正对着他不远处,一张方桌,桌后坐着那人便是这群看守的头儿,似乎唤作伯宁。
那伯宁仍旧一脸万年不变的阴鸷,眯缝着眼睛,也不知道再看什么。
他的两侧分列着十数个褐黄衫、暗红冠的属下,皆是一脸的杀气腾腾。
那高个道士顿觉腿肚子转筋,心里七上八下起来。
伯宁见人皆到齐了,啪的一拍桌子道:“好了。。。。。。既然都到齐了,为了节省时辰,本卫尉便不一个一个地审了,我只有两个问题,第一,阴阳教的老巢在天门关何处?第二,阴阳教的那个什么狗屁教主姓甚名谁!”
伯宁顿了顿道:“我看你们都没吃东西吧,想来定然饥肠辘辘了,这两个问题你们都可以回答,谁回答得快,回答的是实情,回答得让本卫尉满意,便有好饭食,用过饭食后,可自行离开,若是你们执迷不悟,都不愿说。。。。。。那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!”
说着,他的眼睛蓦地睁开,一股冷冷的杀气直射而出。
那些暗影司的人也喝道:“说!快说!。。。。。。”
信徒百姓的一边一阵骚动,原本有几个人是想说的,可是刚想迈步,便感觉另一边的七八个道士凶光满目,狠狠地盯着他们,他们只得一低头,将话咽到肚子里。
伯宁连问了三遍,无人答言,不由得有些生气,冷哼一声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左右,将那些百姓拉出五个来,赏他们十几鞭子!”
那些暗影司的人闻言,便气势汹汹地朝那百姓中闯去,不由分说,不管男女,便拉了五个信徒出列,朝着中间空地拖去。
这一下,这些被拖出的信徒的孩子们皆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,一时间场面凄惨,混乱不堪。
正在这时,军帐左侧转出一人。
一身白衣,神情轻松自在,却是个公子模样,但见他来到场上,朝着伯宁微微一拱手道:“伯宁大人。。。。。。这深更半夜的。。。。。。闹出这许多动静出来,实在是影响不好啊。。。。。。能不能给苏某一个面子,不要对这些百姓行刑了罢!”
伯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我当是谁。。。。。。这不是苏凌,苏长史么?”
来者正是苏凌。
苏凌嘿嘿一笑道:“是我是我。。。。。。伯宁大人,你看这大半夜喊打喊杀的。。。。。。多不好啊,有话咱们好好说,大人你有什么想问的慢慢问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