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说好说,既是庄主的贵客,不必如此客气,药放那里,我来煎。
秦越大咧咧地嚷嚷道。
不敢劳烦秦兄,那小鱼儿,还请秦兄去看看她。药,我自己来煎。
哈哈!好好,我这就去。
秦越笑得意味深长。
叶寒凉将药包拆开,拿清水洗净了,放入汤钵中,加入清水,搁炉子上,大火煎着。
阿七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做着这些,心里莫名有一丝丝感动。方才他和萧雅同出去,是去取药了。
那个人,怪怪的。
阿七紧紧挨在他身边。那双铜铃般的眼睛,为何总盯着她看来看去?
姑娘有颜如玉,便是被人多瞧上几眼,又有何不可?
叶寒凉打趣道。
你取笑我!
阿七伸手去捶他,两只拳头却如捶棉花般地软绵无力。叶寒凉一把抓住她的手,温凉的手在掌心如游鱼,她试图挣脱他的掌握。
还烧着呢!你回屋去,外面风大。药煎好了,我便端来。快去,听话。
叶寒凉将她拉起,看着她慢慢离开小院。
阿七倚在门边,望着那炉灶边手忙脚乱地添柴火的少年,忍不住想笑,想不到,他能如此。她慢慢地沿着石子铺就的小径,漫无目地的随意逛着,并未听叶寒凉的回屋内傻待着。她来到乌黑的断崖边,断崖边缘用木标杆拦着,脚下便是万丈深渊。暮色四合,天色渐渐呈青色。乌云驮着栖鸦归巢了,凉风渐起。她倚在栏杆上,轻轻咳嗽着。风拂乱衣衫,云鬓乱飞。远处的风景,似笼在雾中一般,朦朦胧胧。
姑娘好兴致,一个人在此看风景。
一个声音清脆地自身后传来,她吓了一跳,忙回首。
一淡绿衣衫的少年提着两坛酒慢慢走来。
看来,你也是无聊得很。
绿衣少年将酒坛递上,笑容璀璨。
喝吗?
阿七摇摇头,淡淡笑着。
真没意思。冰块脸呢!我找他喝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