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喝酒了?
那女孩儿捂着精致小巧的鼻子,嘟着粉润润的小嘴道:
什么味呀?你吃了什么呀?
叶寒凉推开她,向他的座位走去。长案上摆满丰盛的酒菜。他才发觉长案的一侧坐着一个面容冷淡的紫衣男子。
这位是……
叶寒凉举起酒杯,向那紫衣男子点了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了。
这是致远表哥。
陈致远?凤栖梧的那个表哥。
他不吱声,不知他们为何突然来访。
他也不过问,只是频频自斟自饮。宴席上氛围尴尬无比,凤栖梧频频向他举杯。
只坐了片刻,叶寒凉便借口不胜酒力,离席而去。
叶寒凉浸泡在浴桶中,望着氤氲水汽中铜镜里苍白的那张脸,那一指宽淡红色疤痕宛如一条赤蛇狠狠地咬噬着他的心。
长到这么大,他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。
唯有戴着面具,才能遮盖住他丑陋的真容!
摘下面具,他就是个丑八怪!
他趴在浴桶之上,胃里一阵翻涌,吐尽所有的忧郁和辛酸。
桔梗花屏风后人影幢动。
谁?
叶寒凉起身戴上面具裹衣而出。动作迅疾得像一阵风,他掠出浴室。珠帘闪烁之下,凤栖梧站在一团光影之中。
阿寒哥哥。
叶寒凉一边掩上衣襟,一边自她身边走过。
夜已深,早些歇息去吧!
阿寒哥哥,我睡不着,你可愿意陪我走走。
叶寒凉沉吟不语。
我有话跟你说,很重要很重要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