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都带走,你没听清?”李鸿基脸色阴沉道,“毒尊生性多疑,岂会轻易相信?一个孩子,他必然怀疑真假;如果是两个,他就会怀疑二者谁是真。”
“师兄高明!”钱三桂大喜道。
二人将两个孩子放在梅园,然后趁夜黑风高,屠灭了梅园附近几十户人家。
待二人回到梅园时,钱三桂突然眉头深锁道:“师兄,这么办不妥,如果毒尊当面询问两个娃儿,咱们岂不要露馅?”
“那就毒哑他们!”李鸿基冷冷道。
“也不妥,”钱三桂继续道,“万一他们会写字,能写出自己的名字,咱们岂不是白费功夫?”
“你不会折断他们的双手?”李鸿基不耐烦道,“实在不行,就让他们变成傻子。”
“还是不妥!”钱三桂忧心道,“他们没有龙葵的信物,毒尊未必肯信。毒尊曾说过,他在外孙三岁时派人送给外孙一个如意长命锁。两个娃儿没有信物,毒尊根本不会信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李鸿基怒道,“主意是你出的,现在你又质疑,什么意思?”
“师兄息怒!”钱三桂低眉思忖,邪笑道,“我有个好主意。之前探子来报,神龙教的援兵已经到了金陵,想必明日就能到江宁镇。齐凤翼是华圣尊的爱徒,现在他死了,神龙教必定会善待他的孩子。如果神龙教把两个孩子带回了龙山,师兄觉得毒尊会不会把怒火发在华圣尊身上?”
“必然会!”李鸿基阴笑道,“当初华圣尊利用齐凤翼勾引龙葵,毒尊已经震怒,亲自率军兵临城下,险些灭了龙山。现在龙葵惨死,外孙又被华圣尊带走,必定会勾起毒尊伤心往事,他震怒之下定会把一腔怒火发泄在神龙教身上。”
“师兄英明!”钱三桂谄笑道。
听着关玉峰叙说往事,婉莹喃喃自语道:“原来如此,怎么会是这样咧?”
关玉峰边察言观色,边叹气道:“故人多次以泪洗面,后悔当初不该听李鸿基的,以致于酿成大祸。现在故人已死,说什么都晚了。”
婉莹似笑非笑,继续道:“师父,当初你们从林园带走的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,还是两个男童?”
关玉峰眉头深锁,幽幽道:“应该是两个男童,一个是孝圣童,一个是义圣童。”
“师父再仔细想想,”婉莹追问道。
“唉,”关玉峰摇摇头道,“属下也记不清了。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年,当初故人说得模棱两可,属下也没有特别在意。现在故人已死,死无对证,属下也不知是一男一女,还是两个男童。”
“是吗?”婉莹目光逼视道,“师父再细细想想,到底是不是两个男童?”
“是!”关玉峰斩钉截铁道,“属下细细回忆,故人说得一清二楚,是两个男童。如果不是两个男童,李鸿基怎么会想到鱼目混珠呢?其实这件事上尊应该最清楚,当初他曾亲自前往梅园,又亲手把人带走,他绝不会不记得。如果小主想知道真相,不妨去问他。”
婉莹捻发笑道:“不用我去问,自会有人去问。”
这时卫青山飘然回到住处,突然身后一个强大的功压迅速逼近,他敏锐觉察不妙,迅速回身御掌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