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办法做一个男人,练不了武功,甚至连走路都会让他全身的骨节疼痛欲死。
于是他研究出了这样一种毒药,他可以让强大和软弱在一瞬间逆转。不管什么人中了他的毒,都会陷入最可恶的梦境。
它的名字叫“梦里花落”,这是他平生最得意的毒药,在这毒药烟雾的笼罩下,他就是天下最强的男人!
一刀刺去,寒光闪烁!
野狐童子的刀尖眼看就触到了沈渊的咽喉,却忽然间莫名其妙地拐了个弯。
眼看着锋利的刀尖“噗”的一声刺进了自己的脖子,野狐童子猛的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尖利嘶叫!
对面的沈渊正一手握着自己的胳膊肘,一手攥着自己的手腕,他轻轻松松的就把那支利刃转了个方向,反过来刺中了自己!
随着他的一声惨呼,沈渊抬腿就是一脚,把这个侏儒踢得像皮球一样飞了出去。
野狐童子足足飞出去三丈多远,“啪”的一声撞在了墙上,然后又轰然落地。
在这一刻,那把短刀已经被沈渊握在手中。野狐童子脖子的伤口上鲜血犹如泉涌,可他还在用那只妖异无比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沈渊!
“怎么可能?你怎么知道你中了毒?”
随着这个侏儒凄惨的大声喝问,就见沈渊笑了笑说道:“差点被你害死了……就差这么一点点。”
“东交民巷是庚子赔款之后改的名字,在这个时候应该叫江米巷,我都要掉到井里去了,幸亏把这件事给想起来了。”
“所以这‘东交民巷’四个字,天下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!”
“不可能!”野狐童子捂着自己嘶嘶喷血的脖子怒道:“就算你知道情形不对,也不可能自己从幻境里走出来!”
“谁说我是自己走出来的?”沈渊笑了笑,向着野狐童子吐了一下舌头。
在他的舌尖上,赫然留着几片蜡丸被咬碎之后留下的残片!
“水飞蓟专解幻毒。”沈渊吐掉了蜡丸残片,淡淡的说道:“你在作案现场用过一次解药,想起来了吗?”
“我有一个手下,闻出了这股味道,然后他就买来了很多水飞蓟……”
“他担心我随时可能会中毒,所以用了足足半天时间萃取水飞蓟里的精华,包进了这个蜡丸。”
“从今天早上出门开始,这个蜡丸就一直在我的嘴里!”
沈渊说到这里一回身,就把野狐童子那支血淋淋的短刀,向着远处的胡同口扔了过去!
“你只不过是个配药人,在这件案子里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。”只见沈渊冷冷地说道:“害死你的,其实是那个让你去下毒的人。”
“把他的名字告诉我,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你救活!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这时的野狐童子已经处在弥留之际,他的脸色也不复之前的粉嫩,而是变成了一片瘆人的惨白!
“你把我踢得这么远,就是因为你忌惮我身上其他的毒药,”野狐童子犹如厉鬼一般嘶声说道:“你当我不知道?”
“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,你就不会冒险走到我身边……更不可能救我!”
“没想到我做了这么多毒药,最终却害死了自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