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令宜拿嫁妆贴补侯府,赵老夫人睁只眼闭只眼,只当看不见。
轮回她手里,赵老夫人便不再情愿了。
她把帐本一合一推,连带把责任推了出去:“这侯府本就是崔氏掌家,老身我又不是那倚老卖老的刁蛮长辈,怎好因小辈之间的几句拌嘴便贸然插手府里的中馈事宜?还是让少夫人接见去罢。”
秋嬷嬷捧着帐簿往与华院走了一转,没一会便又捧着回来了,神情有些为难:“少夫人说她办砸了吴府寿礼的事,惹了哥儿不痛快,万万不敢擅自出院门,免得哥们动怒——”
崔令宜拒绝的意味很是明显。
赵老夫人勃然大怒,拍桌而起:“还反了她了!”
这时,管家又差人来请,说是管事们吵吵嚷嚷的,非要求见主子。
赵老夫人无法,只得前去应对各个管事。
与华院
丫鬟步伐匆匆的入了内室:“果然不出少夫人意料,那些管事最终还是得手了。”
崔令宜笑了笑。
那些管事们个个都同水蛭一般的难缠。
赵老夫人被刮下了一层油皮,自是要来寻她麻烦的。
果不其然。
次日,崔令宜的禁足便被解了。
在她与赵老夫人请安的时候,便听赵老夫人示意道:“你罚也罚了,启哥儿既解了你的禁足,府里的对牌你还是拿回去罢。”
赵嬷嬷更是把装了中馈对牌与帐本的匣子抱了上来,搁在崔令宜边上的茶几上,交还中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崔令宜垂眸扫了那匣子一眼,便拒绝道:“夫君虽差人解了我的禁足,却不愿见我;管家一事,夫君不开口,我是万万不敢忤逆夫君意思的,还请祖母见谅才是。”
赵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,却发作不得,只得强行笑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般的死心眼呢?”
她劝道:“你夫君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,被人当众取笑是吃新妇嫁妆的软饭男,他一时心里有气也是有的,你怎能同他置气上了呢?”
崔令宜答:“正因夫君是一家之主,我身为主母,才更要以身作则啊。”
她道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夫君要夺了我的掌家权,我怎可违背夫君意思?”
见崔令宜油盐不进,始终不愿接回侯府的掌家权。
赵老夫人怒了,将手里的茶盏砸向崔令宜脚下,斥道:“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