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七里夏树眉心跳了一下。
她莫名想到的是叛逃的夏油杰,由保护普通人到杀害普通人,后悔这个词,她格外敏感。
夏油杰低着头,仍然小心地给她涂着伤口,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一瞬的僵滞。
他缓缓说:“以前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来咒术高专,我觉得这里都是咒术师,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异类,或许你能快乐一点。”
……原来是这个。
七里夏树感觉稍微放松了一些。
夏油杰淡笑了一声,随即说:“其实当时还有一点我的私心。”
“……?”
他低着头,仍然在给她涂药水:“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来咒术高专,那样每天都可以看见你。”
“……”
许久,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:“为什么,每天都要看到我?”
夏油杰微笑着,反问她:“夏树觉得呢?”
平时里张口就来的撩拨的话忽然说不出口。
他低垂着眼睫,一手拿着棉签,动作很轻的给她涂着药水,从她的角度看过去,他低头的脸部弧度温柔得像一弯水溪,而他在眼睫下看着她伤口的目光小心翼翼,却仿佛万般珍重。
从他掌心贴着小腿皮肤的温热,到他仿佛闲聊似的问句,都好像滚烫的夏风,在入秋的凉意里,沸腾不止。
“我觉得……”
她绷着喉咙,差点脱口而出的你是不是喜欢我,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一句中规中矩的:“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想法。”
他似乎早有意料,只是浅淡一笑:“以后会知道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哦。”
他不再说这个,继续刚刚的话说下去:“其实每次看到你喊累,我都会不忍心,尤其是看到你受伤,我突然觉得,这好像是对我的折磨。”
“以后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咒灵,我很怕它们会伤害你,如果有一天你任务回来是受了重伤,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会是怎么样的心情。”
“毕竟,连这么一小块擦伤,都够我难受了。”
他的声音暂时的停了下来,只有两人的医务室里,在此时显得更加安静。
许久后,他将伤口涂好。
棉签扔掉,换了一根新的棉签,打开另一瓶药剂,这时候才缓缓说道:“夏树,如果……实在觉得咒术师太辛苦了,想放弃就放弃吧。其实做演员挺好的,你之前给我发的信息,我看得出来,你拍戏的时候很快乐,事务所里还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,也许那里会比咒术高专更适合你。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