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小婵直视天衣,眸中掠过一抹莫名的担忧:“所以,我们很担心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天衣沉默,少顷后笑道,“我没什么。”
幽小婵轻叹一口气道:“所以你担心的,是夫君,对么?”
“对。”
“到底怎么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枯坐月余,越想越乱……”天衣沙哑道,“夫君走之前就告诉我,不要多想,起初我以为是事事太平,如今才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怎么?”
“是想也没用。”
“咳咳,想当然没用!”
喝得眼睛都睁不开的老爹,大喊了一声,天衣闻之,觉得有些深奥。
“敢问老爹,那当如何?”
老爹晃晃悠悠地爬起,一个趔趄又险些摔倒。
好不容站稳后,忽觉反胃,便又狂吐一阵,这才豪气地伸手一划,醉眼惺忪地慢吞吞开口。
“出去!出去走走,你便知天有多大,地有多宽……”
“哈哈,我九州好儿郎,岂能自困于此?”
“威已立,势已成!”
“躲进小楼成一统,那是老头我该做的……”
“而你,你,还有你……”
“我以我血荐九州!”
“杀他个天崩地裂!”
“杀他个人仰马翻!”
“杀他个……”
“杀他个毛,毛线啊,嗝……”同样烂醉如泥的葫芦老头一把将老爹拽了下来,凭借记忆朝天衣这方看了眼,傻笑道,“他,他喝醉了,别,别听他胡说八道,我,我这便将他灌,灌醒,嗝……”
这是一场酒醉者的胡言乱语。
幽小婵听过后,只是对老爹的身子有些担忧……
天衣,却听的若有所思。
“走出去……”
轻喃一声,天衣抬头望天。
天,当然更为压抑……
“那大地呢……”
思忖良久,天衣朝又开始狂饮的两位老者恭敬一福,转身对幽小婵笑道:“我想出去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