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视线,也没有落在木尊身上。
他甚至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,以免毁去小半个南天门。
但他的怒火,是实打实的。
只要一想到邪天回归先鸿山的坎坷过程,他就对一切落在邪天身上的布局充满了杀意。
一开始,在隐约窥探到木尊对邪天有想法时……
他尚有足够的肚量将自己摆在旁观者的位置上。
但此时……
他成了小肚鸡肠。
可他的小肚鸡肠里,却装满了他想做的事。
此时此刻,他想做的事太多了。
譬如对木尊冷笑几声。
譬如用手指点一点木尊。
譬如呵呵两下。
譬如问一问身旁的剑阁邱冉,你二人怎么看?又或是丢下一句你二人看着办。
譬如对木尊说一句你该死一万次,然后言出必践。
……
太多太多了。
他甚至觉得要将这些事情全部都做一遍,才能让自己胸腹间的怒火熄灭些许。
可他什么都没有做。
因为邪天还没死。
因为邪天正处在一片连他都没办法在不惊扰木尊的前提下,进行窥视的神秘之地。
更因为……
神秘之地的气息,便是他十分想邪天找到的那个东西的气息。
纵然这印象已然十分模糊,但他确定自己没有记错。
“飞扬,这究竟是你的机缘,还是你的危机……”
这,才是陆倾此刻正在思考和权衡的事情。
值得陆家三祖思考的事,才是大事。
大事需要时间。
所以他想了很久。
一干大佬也躬身了很久。
直到陆倾面无表情地坐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