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幽静的洞府内……
他会去想邪天的身躯为何会发生和战场相同的变化。
他会去想邪天为何要观战,且一次不够看,还要再行布局之举,弄出第二场。
他会去想邪天明明就是个货真价实的道祖,为何会挥出齐天境大能方才能显化的彼岸虚桥。
他会去想如今那场发生在种魔将和齐天境大能之间的战斗,究竟如何了。
……
但,他最想做的其实是双手掐着邪天的脖子,通过疯狂的摇摆将对方弄醒,然后用嘶吼的方式将这些疑惑通通吼进邪天的耳朵里,吼进邪天的脑海中。
只有如此,他觉得自己哪怕得不到答案,至少也能平静些许。
等待是漫长的。
但若吴筲知道,心神之力消耗道几乎无法维持最低限度的莫名感应,以致于只能逃之夭夭的邪天,仅花了半个月时间就恢复到了精神百倍的状态,怕是又会吓疯一次。
“邪少!”
邪天的苏醒,让一直在洞府内徘徊的吴筲无比激动。
因为他满腔的惊骇疑惑,终于有了得到解答的机会。
邪天却很意外。
因为此刻的吴筲,双眼通红,头发散乱,呼吸不匀,状态极差。
微微一思索,他似乎就明白了什么,没等吴筲走过来,便笑着说道:“战斗还没结束,此地很安全,放心。”
说完,他又闭上了眼睛。
闭眼的瞬间,吴筲宛如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,僵立在原地,不敢在上前一步。
“天,天一……”
“落,落尘……”
若进入这两种状态,带给他的震撼他尚且能接受的话……
那瞬间进入这两种状态,无疑又给他来了一记直接劈在脑仁儿上的惊雷。
“变,变态啊……”
似乎想起了自己的道祖岁月,吴筲怅然地坐在了地上,看上去被打击得不轻。
但下一刻他又觉得,自己若因被邪少打击就如此颓丧,简直是脑袋抽了。
摇摇头,吴筲转身,刚走两步,他又疑惑转头注视秒入天一落尘二境的邪天。
“邪少,为何如此?”
他想不通,邪天为何要进入这两种对道祖来说都极为难得的修行之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