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九年的岁月,草屋又一次地消失于渐渐被黑暗遮掩的小山中。
仿佛对草屋主人最不利的那个万一会引发的爆炸,是值得他暂时抛开最在乎的事,并行未雨绸缪之举的。
哪怕凭借他缜密的思维,聪颖的智慧以及变态的冷静,得出这位大帝如此行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……
但他的世界,并没有几乎二字——
就如同上古时没有死掉的陆飞扬,即便在今世变得如此可怜,他依旧要亲眼看到对方被自己弄死一般。
七十九年的岁月,从先鸿山内冲天的长刀,离弒帝谱越来越近。
没有任何大战发生……
但九重天的气氛,却因此愈发凝峻。
仿佛有一朵厚厚的云彩,压在了九天所有生灵的头上。
但陆家带来的无形压力之下,却也有诸多暗流涌动。
这些暗流,最初来自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。
但当三清道门的众弟子,以一种未对陆家心怀恭敬的方式抵达先鸿山后,经过七十九年酝酿的流言蜚语,仿佛便具有了实质般的攻击性。
这一次,身为陆家村的前任门客,并没有做出职业化的笑脸。
他就站在九州界前方,俯视离先鸿山山脚尚距万里的那群生灵。
他的眸子里,从未有此刻般精彩。
漠然。
无视。
嘲讽。
不屑。
邪魅。
可笑。
……
即使他不言语,一双会说话、会讥讽的眼睛,也足以点燃这群刚刚感受到先鸿山之雄伟,而欲半途而废的废材们的怒火。
“交,交出陆,陆飞扬……”
“杀我三清道体,此,此仇不,不共戴,戴天……”
“血,血债血,血偿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