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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山上下,发生了一段很平常,却又非常不平常的话。
说其平常,是因对话的二人,语气都很轻松,仿佛在拉家常一般。
说起不平常,只因对话中透露的讯息若是暴露于九天寰宇,其产生我的震**无法想象,甚至可以和上古末直接改变洪荒大势的,佛魔之战相提并论。
妙帝走了。
走得非常轻松。
这种轻松,他曾在从岁月长河返回时,短暂获得。
而且获得得并不笃定。
所以他来山脚所消耗的时间,才比以往少了一炷香。
但离开时,他内心获得轻松就宛如磐石般稳定了。
弒帝谱?
算个屁。
仿佛也只有这样去想,才配得上他内心的轻松。
然而草屋内的气氛,并不轻松。
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。
推开门来,便是一张木桌。
木桌上,一书,一壶,一杯。
若邪天看到这景象,第一时间便会想到他进入有无书院时,所看到的景象。
因为两个场景,一模一样。
但木桌背后的蒲团上盘坐的,并不是虚影,也不是界灵那般的老头,而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。
他就是个凡人。
浑身上下,找不出一丝修行过的痕迹。
他仿佛就是天生如此的一团璞玉。
见之,感之,便会让众生非常自然地想到完美二字。
他温文尔雅。
即便能够驱动妙帝这种存在为自己悉心办事,他对妙帝的态度也是恭敬有加。
而这种恭敬的态度,是抛开了妙帝大帝身份的。
他神情温和。
即使方才对话中透露出了盈盈杀机和浓浓阴森,一口一个的飞扬兄,叫得也无比诚恳,似乎陆飞扬,就是他同父同母的血脉亲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