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衣并没有否认,躺在海面的她侧头看向邪天,淡淡问道:“你在算计我?”
邪天想了想,发现若自己将天衣当朋友的话,算计或许谈不上,但至少没有说实话。
所以他看向天衣,问道:“你如何得知的?”
天衣闻言,道眸瞬间变冷:“你的女人,没有再因道誓吐血,先天源火,可破道誓。”
见天衣的眼神,邪天心中一凛,正欲开口,天衣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所以无法收取先天源火的你,故意让玄机取得先天源火?”
邪天沉默少顷,点点头。
“所以你屡屡羞辱玄机,就是为杀玄机布局?”
“是。”
“所以羞愤难当的玄机,之所以食言前来杀你,就是因为被你破去的道誓,成了玄机的?”
“是。”
“你能打开乾坤袋?”
“能。”
“为何非要杀他?”
“原因太多,你可以认为我想让他死。”
“你想他死,所以他必须死?”
“是。”
天衣不再询问,呆呆看着九州界蔚蓝的天。
她没想到,自己的对手,有这种敢将至尊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勇气。
她更想不到,自己的对手,有这种玩弄至尊的能力。
而最让她觉得不可置信甚至荒谬的,是邪天想让谁死、谁必死的大魄力。
相比这种人,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只会战斗、被人耍得团团转的白痴。
“你从何处学来的这些?”
天衣不知自己问出此话时,是何种心情,但就是忍不住想问。
邪天看着蔚蓝的天,呢喃道:“我不想死。”
换成以前,天衣会因此话动容。
但此刻,只换来她难得的、夹杂着莫名怒意的冷笑。
“杀了玄机,你就能不死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