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传出后,并未引起多大波澜,都以为是越州自己导演了一场戏,只是想与神朝撇清关系。
而越州三大世家的家主,却变得十分激动。
“体宗如此示弱,夏邑果然没有出现!”
“如此一来,夏邑即使没死,也是重伤难愈,方兄,接下来如何做?”
“哼,借邪天一事讨伐幽家,能逼出夏邑最好,趁他重伤杀之,拿下越州州主之位,若夏邑不出,亦能覆灭幽家!”
……
噗通!
疲惫至极的徐少祥终于坚持不住,脚下一个不稳摔在地上,再也爬不起来。
自背负武商开始,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,战了多少场,杀了多少人,只知道自己每走数百里,便会迎来一场厮杀。
纵然追杀之人,修为低下,战力平平,但如此消耗也彻底拖垮了他。
仰望天空,感受着自己虚弱无力的rou身,徐少祥突然笑了出来,用尽力气喊道:“胡来师兄,我不比你差!”
昔日邪天入体宗,今日徐少祥救武商,两者的勇往直前相比,真分不出高下。
“你,不,不错……”
徐少祥一怔,立马抬头看向身旁的武商。
“你,你醒了?”
武商是被徐少祥摔醒的,他仅剩的左眸看向徐少祥,看不清,只能看到一团炼体士的热血。
“你,走……”
纵然万念俱灰,很想死去,武商也不希望这团热血因自己而冻结。
此刻的徐少祥,哪里还在乎自己的生死,想了想,他捡了块石头垫在武商头下,试图让武商舒服点,随后便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给我说说邪天,好么?”
待死的武商因这二字愣了愣,用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试图总结邪天,却发现无法做到这一点,便沙哑道:“很,好……”
“很好……”徐少祥也愣了愣,旋即艰难起身,朝武商灿烂笑道,“既然很好,你便要活着,我相信他会越来越好的……”
看着这团热血朝数十道杀意迎去,武商仅剩五分之一的心脏颤了颤。
“杀武商,报父仇!”
“杀武商,替天行道!”
“杀啊……”
……
这场在武商眼里如同小娃打架的厮杀,让他有些不安,他频频眨眼,试图看清战局,可惜做不到。
不知过了多久,武商感觉地面一震,身旁多了个人。
全身鲜血淋漓、失去双手的徐少祥吐了几口血,才看向武商笑道:“我不行了,有你陪着死,是我徐少祥的荣幸。”
“你,很,很不,不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