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的两声锁扣声后,宴决手被拷在面包车方向盘上,他挣了挣胳膊,手铐哗啦,根本逃脱不了,转头看着温国清说,“该你了。”
温国清看着温溪苍白的脸,扣在温苒脖颈手慢慢松开,朝空地一指,“你站在那里。”
温溪回头看着宴决,昏暗灯光打在他侧半张脸上,男人眼眸黑而沉,在这种焦灼紧张的气氛下,有着穿透恐惧不安的力量,他静静的看着温溪,微抬下巴,黑漆幽深的瞳孔微不可闻的动了下。
温溪抿了下唇,转头,按照温国清的指令,站到了空地,三人之间陡然形成三角。
温溪听到了宴决语调冷静的商榷:“该你交换了,温国清,山下都是我的保镖,如果你反悔,后果是我们都不想见到的。”
温国清冷嗤一声,却没有再继续争执,他拎起来床边的一根钢棍,单手抱着温苒慢慢挪步。
温溪和温国清的距离一点点缩近。屋子里空气流速缓慢到了极点。
在一步之遥的位置,温国清忽然脚步一转,转身快步抬手,一棍子抡到宴决腿上。
砰——
钢棍砸在腿骨上,宴决发出沉闷的痛哼声,脸上血色瞬间消退,冷汗全流,身体本能支撑不住,半跪下去。
温国清不按套路出手太过突然,温溪根本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宴决——”
他用尽全力的惊呼,几乎破声,温溪下意识朝宴决跑去,而温国清却在此刻再次发难,蓄力将温苒扔出去。
女孩脑袋朝地面,一旦砸到地上后果不堪设想,温溪只能去接温苒,然后在惯性和重力下,硬生生砸地上。
砰砰——
压抑的空气被点燃了。
电光火石间,原本虚脱跪地的宴决忽然挣开手铐,抬脚猛踢在温国清后膝窝,温国清吃痛跪地,他挣扎着起身,但下一秒脖颈被冰凉的手铐钳制住,脖颈被宴决死死的勒住。
呼吸被遏制,大脑缺氧,眼球外突,温国清双腿蹬地挣扎着,但是跟在脖颈处的胳膊宛如铁钳般纹丝不动,他口水横流,嗬着气:“你他妈的——你装的——”
抱着几十斤的孩童砸在冷质水泥地上,衣着单薄,后背磕在地上杂乱横放的木棍上,呼吸间肋骨便钻心的疼。
温溪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,但满身的疼痛让他很快清醒过来,撑着冰凉地面撑起来,他和被勒住脖子挣扎的温国清对视上,男人扭曲的脸变得更加狰狞,双目赤红,破口大骂:“温溪你个骗子——”
“我刚刚就不该心软,早知道一棍子砸死你的姘头了!你TMD被他操了多久让他这么为你卖命?”
“他看见你畸形的身体不觉得恶心吗?一个男生长了一个逼,恶心死了——啊——”
宴决眉宇间满是戾气,勒住脖颈的胳膊愈发用力,窒息感压迫上头,他抬脚踢在温国清双腿后膝窝,温国清痛不欲生的跪下,哐当,小腿骨砸地上的钢棍。温溪看到宴决动作快而狠厉的卸掉了温国清的双臂,拷住背后,仿佛知道自己大势已去,温国清大吼大叫的挣扎,用腿乱踢地面,甚至扭着身体朝着宴决狂吐口水。
恶心,像条死狗般嗬气挣扎。
温溪深吸一口,后背疼的厉害,额头冷汗瞬间冒下来,确认温苒没事将她放地上,他强忍着疼痛,从地上爬起来,找到外套摸到了口袋里的麻醉针。
温溪握紧手里的麻醉针,朝着温国清一步步走去,忍着肋骨的剧痛,弯腰薅住了他的头发,将麻醉针扎在他脖颈,推着药液入体,但只推了一半,将尖锐的枕头怼在温国清眼珠前,冷声道:“我的事情你管不着。”
被打入不明液体,眼珠即将被扎爆的恐惧感让温国清猛地僵住,但他依旧咬牙切齿的说:“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,你妈把你这个怪物生出来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!”
温溪将麻醉剂扔了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说:“很可惜,你现在没有机会了。”
“你他妈的——”
啪——
温溪抬手给他了一个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