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眼镜被摘下的同时,被夹在修长指节中的万宝龙的掉在桌子上,啪嗒,碰撞声在落针可闻的房间响彻,称得上地动山摇。
温溪本能去看,但刚一偏头,下颌就被粗粝指腹狠狠捏住,紧跟其后的是急迫的唇舌掠夺,温溪瞪大眼睛,支吾吞咽,安静房间骤然充斥着暧昧抽噎的水渍声。
温溪被亲的面颊泛红才被松开,他手脚无力的倒在宴决怀里,眼神有些呆滞的大口呼吸着,宴决掐着温溪下颌让他仰头,能够更为顺畅的呼吸。
温溪被亲的上气不接下气,心里还想着事情呢,仰着头,狭长眼眸中浸满旖旎水雾,下眼睑浑圆像是懵懂的小鹿:“亲的好重,嘴巴痛。”
宴决掐着男生下颌的手指转移到了湿软的唇上,动作很重的抹去了溢出唇边的津液,“轻不了。”
温溪沉默了下,木着小脸,语气沉沉:“可不可以教我了?不能白亲的。”
宴决垂着眼皮看着温溪,然后挑了挑眉,很恶劣的说:"只教一道题。"
可是他亲了有五六分钟,舌头都麻了!
这是什么奸商贩子!
温溪忍不住瞪宴决一眼,心里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,努力平复着呼吸,直起身体搂住宴决脖颈,心一横开口:“那我……拿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和你换好不好?”
说话都在抖,表情却有种视死如归的架势。
宴决顿了下,说:“什么秘密”
温溪看着他,心乱成一团,他不知道宴决看到会不会觉得奇怪,也不知道会不会讨厌,觉得他是个怪物,可是他现在不想瞒着宴决。
温溪仰着头专注的看着宴决,全然不知自己眼圈通红,又委屈又无助,眼神里又是明晃晃的喜欢,几乎要哭出来。
“我说了,你不要害怕啊。”
宴决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,脸皮薄的温溪为什么今晚一反常态的主动。
现在是笨蛋小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坦白局。
宴决心软的一塌糊涂,低头的亲了亲温溪眼皮,有些无奈开口:“我不害,是猪别害怕,什么秘密都没关系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好吧,我说了。”
温溪深吸一口气,视死如归的说:“其实……我是个双性人。”
“我……我和你不太一样。”
宴决喉头剧烈滚动,半晌,声音很喑哑的开口:“哪里不一样?”
宴决的态度给了惴惴不安的温溪很大鼓励,他眨眼,一颗泪珠砸在宴决手上。他其实不想哭,但是控制不住,在宴决脖子上蹭了蹭眼泪,低着头磕磕绊绊说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怎么说……你自己看吧。”
他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“那我来。”
温溪被抱到了书桌上,屁股底下垫着折叠起来的校服裤。
书房灯光大亮,一切都瞧的清清楚楚。
那是一朵很漂亮的花,稚嫩的,粉色的,俏生生的模样和它主人此时此刻的模样很像,可爱惹人怜惜。
温溪看过它很多次,但和另一个一起看是第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