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决埋首在温溪颈窝,有些抖的气息呼在男生颈侧。
“这么心软。”
半晌抬头,宴决眼圈有些发红,垂着眼皮,眸色深沉,里面的占有欲浓郁的几乎要化成实质。
他总是很直白的讲话,此时此刻也一样,声音低低的说:“那会是很长很长的时间。”
男人头发因为步履匆匆而略显凌乱,温溪看着他眨眨眼,抬手拨了拨遮盖住宴决眉眼的发丝,语气轻快:“那就很长很长的时间呢。”
预料之中的回答。
温溪手指此时此刻已经落在宴决心口,贴了上去,掌下是力道彭然的有力心跳,几乎要撞到温溪掌心里。
宴决像是一只只能不断飞行的无脚鸟,不断奔波逃避,此时此刻,恐惧亲密关系的孤鸟,终于在一片翻涌小小浪花的海洋中找到了自己落脚地。
维持很久的平静终于在热忱的承诺中碎成粉末,轻飘飘的落入温溪亮晶晶的眼眸。
少年仰着头,有点吃惊的轻声呢喃了句“宴决你心跳好快啊”。
四目相对。
宴决低头吻上了温溪的唇,撬开柔软唇瓣,缠绕着湿软的舌,渴望而又急切的汲取着津液,解他空虚难耐的渴,灭他阴郁病态的火。
男人呼吸乱糟糟的,落在后颈的拇指粗糙的摩擦着那尚未完全消退的咬痕,动作又凶又急。
温溪被宴决突如其来暴戾的热吻吓了一跳,双眸瞪圆,对视上微眯晦暗的黑眸,头皮发麻,心跳急促。
几乎没有什么迟疑的,温溪便环住了宴决的脖颈,乖巧又亲昵的哼声,任由他肆意妄为的作恶。
宴决现在真想溺死在这片心软的海里。
*
静谧茶室里掺杂着黏腻暧昧的唇舌搅拌的水渍声。
以及温溪有些破碎的抽气声,听起来很可怜,但断断续续的轻哼,又让人克制不住的想要欺负。
在说交心话之前,温溪有预计宴决也许会比平时更加激动些,但他真的没想到宴决会这么燥。
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暴露后的宴决根本不再压制对他的渴望,口腔里的一切都被掠夺,舌、津液、甚至是空气都要共享。
茶杯抵在唇瓣,吞咽着茶水,咕嘟声让温溪不可避免的回忆起接吻时,宴决宛如渴了三天的野兽吞吃口水的咕嘟声。
一连三杯温热的茶水入喉,温溪身体里口干舌燥的感觉才堪堪压下去。
“还渴吗?”宴决又端来一杯水。
温溪缓慢眨眨眼,捏着茶杯的手指用力,指节发红,他掀着眼皮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男人,喉头滚动着,嗓音有些喑哑发软:“不喝了……你自己也喝吧。”
宴决抬手喝掉了那小杯茶水,喉头滚动,脖颈间浅浅的牙印也跟着上下起伏,温溪移了移眼眸,他见宴决就喝了一小杯,打算给男人再倒水,宴决却抬了抬手。
“不喝了?”
宴决看着他,语气平静:“我不渴。”
沉默了三秒,温溪恍然意识到宴决为什么不口渴,本来热气未消退的脸一下子重新涨红了,睫毛飞快的眨动,手中茶杯里未被饮用的茶水变成里他满眸羞恼的水光。
温溪瞪着宴决,想骂人又不好意思开口,最后羞恼的控诉:“不喝就不喝吧,渴了我不管!”
“我现在要去找妈妈了,”温溪说着将杯子放桌子上,站起身,红着耳朵一副跑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