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晚点儿扔的。
“宴决……”
宴决垂眸,逞凶的温溪此刻趴在他胸口,紧张的气息呼在他胸口,也是一样的发抖,毛绒脑袋埋的很严实,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给看,只有后颈暴露在宴决眼皮下。
丑陋的,巨大的,灼烫的。
温溪还是被吓到了,甚至吓懵了,无意识的向他求助。
指节被宴决握的咔咔作响,欲壑难平,宴决此时此刻像是囚笼困兽般暴躁,灼热躁动闷在胸口无法纾解,他蹙着眉,目光落在桌上喝了一半的红酒杯。
刚刚看电影时,本来酒量就不好的温溪不知不觉就喝了两杯,等宴决注意到是,已经晚了。
他现在有点儿后悔把酒拿上来了,这简直是对自己施加酷刑,即便醉鬼温溪口口声声说着“我要给你欢愉”。
“老公……”温溪意识到喊名字不管用,就换了能让宴决更加激动的称呼。
宴决眼眸陡然幽暗,手背用力,指节被握的发白,过了三秒,失控的起身端起了那杯红酒。
下一刻,红酒浇在了眼底唯一的瓷白脖颈。
掌控他人的感官是一件极为艰巨的工作,温溪又羞又耻,全身心都倾注其中,他不直视宴决,但忽然别人带着后仰,下一秒脖颈间被浇上了未喝完的酒水。
水渍冰凉,皮肤紧张发烫,突如其来的感官冲突,刺激的温溪发抖。
温溪下意识后仰头,单薄的脊背绷紧,凹出一道优美脆弱的弧度,鲜红的酒水浸湿睡衣,濡湿着纯白布料,蚕食着薄弱智,酒水顺着流畅腰线下滑,最后晃悠悠的流淌到了不经意间裸露的腰窝,瑰色的红酒在白腻皮肤上开出最为昳丽靡醉的欲望之花。
眼前这一幕猛烈的刺激着宴决的智,眸色幽深,瞳孔收缩。
温溪本能抬头去寻宴决,却直直撞入一双深沉眼眸,狭长黑漆,眉眼冷漠锋利,眼底却是贪婪欲望,似狼似虎,压迫感十足。
温溪脑子轰的一声,嘴皮发抖,后知后觉的狩猎者与猎物身份调转,尾音满是不知所措的哭腔:“宴决……我不想玩儿了……”
温溪彻底松手,手脚并用的想往外爬,但手指刚刚把住沙发靠背,就被人紧紧握住手腕,强行摁了回去,火烙掌心,温溪一瞬间失去力气,手脚控制不住的发软,跌坐回了宴决怀里。
后颈被人猛地掐住,强行对视,温溪是逃跑失败被凶兽重新抓回巢穴的猎物。
“不可以跑的。”
“我…害怕……”温溪嗫嚅着。
宴决神情自然的吻了下温溪的眼睛,声音低沉:“害怕什么呢,温温?”
压迫感包围着温溪,只要他挣扎的动一下腿,摁在后腰腰窝的手指力道就会更大一分,智和酒水一起被捻碎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过分的紧张和威胁,催发酒精,温溪迷茫又无助,滚烫的泪水掉在手上,混在一起,“你帮帮我……”
“我害怕,你亲亲我——”温溪仰着头像是迷路的小动物,又亲又舔着男人的唇寻找安全感。
“宴决…亲亲我……我想你亲亲我……”
向逞凶者寻求安抚,本能的依恋。
宴决垂着眼皮紧盯着温溪眼角那颗摇摇欲坠的泪珠,房间里两道呼吸越来越重,急促着,泪水蹭在他眼角,咸味儿在舌尖炸开。
这像是潘多拉的钥匙,紧绷的智终于炸开,压制的渴望蓬勃而出。
宴决掐着温溪后颈的手收紧,强行拉起,然后偏头张口,猛地咬在了那心心念念的皙白后颈。
动作急切,措手不及,后颈猛地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