闾丘清雪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我二哥也不是故意杀人,但那死者也的确很冤。死得惨,死后不体面,是他的亲戚造成的,这不该是我父亲与二哥的错。绑匪抓了我要挟父亲,她落牢狱之灾也是罪有应得。但,实发有因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绑匪也是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弟弟,才会变成刽子手,手上至少有两条人命。
只是绑匪势单力薄,不然也会想杀了二哥吧?
希恒自不知晓闾丘清雪心里想什么,他看着园子里的融融春光,说了句:“这世间之事,本就没有绝对的善与恶,没有纯粹的黑与白;对错在他人嘴上,问心无愧在己。”
他不去评价绑匪的对错,也不指责贤国公的做法有什么不对。
但在闾丘清雪懵懂的时候,他又转头过来与她对视,道:“我们无法阻止别人作恶,也无法评判他人罪过,做好你自己便是了。”
说罢,他忽然拿出来一个什么东西,朝她递过来。
闾丘清雪一愣,伸手将那东西接过,拿到手里才发现:是一颗桂花糖!
她更纳闷了,抬起头看他。
却见他眉眼温和,对她说道:“人在没有能力的时候,就不要多想;一定要想,就让自己有能力站在山巅。你站得比别人高,别人自然就能听见你说的话了。”
闾丘清雪一怔,还想说什么,母亲和金夫子便来了。
希恒不再说没其他,而金夫子也说了一些让闾丘清雪安心养身子的话,便带着希恒告辞了。
从那之后,闾丘清雪便没跟希恒单独相处过,哪怕是有寥寥数语的对话,也是在各式各样的宴席上。
仿若,那一日春光烂漫,他站在微风徐徐下与自己说的那些深奥的人生哲理,从不曾发生过!
可那一颗桂花糖,闾丘清雪一直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,一直到糖化了,她也没有吃。
他说,要站在山巅,才能让别人听自己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