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衡再三,君清河道:“我去请阿箬。”
云予安脑中胀痛,还想拦君清河:“他能行吗……”
君清河坚持着:“行不行的,先找来看过再说。”
云予安只好妥协:“你早些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君清河离去前,还将原本打开通风的窗关小许多。怕将云予安吹得更加严重。
门窗一关,整个房间昏暗得模糊不清。
君清河回来时,天色刚开始转黑。这一会儿的功夫,竟然快黑透了。
四周极端静寂,云予安才觉脑袋难受得厉害。
他昏昏沉沉地想着:好生奇怪……怎么突然会……
君清河急匆匆出门,一颗心紧提着不敢松懈。
云予安不在眼前,君清河的疲态展露无遗。他方才进屋就有些不在状态,连云予安的异常都没及时发现。
若非连唤云予安三声都不得回应,君清河也没意识到云予安害了热病。
一个两个接连倒下,君清河忙得片刻未歇。
最后阿箬也没看出什么来。
阿箬看不出来就算了,还非嚷着要给云予安随便喂点药试试,被黑脸的君清河轰出屋去。
鞋子都让门板夹掉了一只。
君清河回到云予安床前,见他已然昏睡过去。
口中呢喃着什么,还当着君清河的面踹开被子,整个人翻过身去,压在了棉被上。
额上顶着的两条浸过水的厚棉巾,也被压到底下。
君清河手忙脚乱地将人翻回来,收了棉巾掖好被子。
将棉巾重新过了遍冷水,君清河转回身来。
就看到云予安再次踹飞棉被……
平日里睡相乖得不行,今日怎么……是病得太难受了导致的?
君清河将湿棉巾按在云予安脑门上,又忙活着把棉被掖好。
今夜的云予安着实不安分,频繁踹掉被子往外滚。
君清河坐在床边守到半夜,几乎没怎么合眼。
君清河梦中惊醒。
不知不觉竟真睡过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