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乔按捺住一些蠢蠢欲动,转而问起?今年的旱情。
今年夏至刮北风,先是大雨再是旱,豫州的情况也不算太好,粮食是肯定要欠收的,但北边就要更惨。
雍州、司州、汾州这些地方旱情严重,更北的朔州还有墨戎的草场都枯了?,牛羊大批死去。
“照这情形下去,今年秋收时,墨戎肯定是要南下劫掠。”
席瞮说。
“刘行?谨跟墨戎打了?那么多年,应该猜得到,嵇充那边可以去给?他提个醒。至于长安……”骆乔摇了?摇头。
西魏朝廷里应该有人能预见,只是穆泰会怎么做,谁知道呢。
“咱们?豫州倒还好,真有大旱,存粮至少能挺三年,前几年招来的那些种田好手一直在田里研究增产,前些日子听他们?说似乎有一点儿眉目了?。”
席瞮说道:“豫州不必担心,可相州如今还未理顺,又遇旱情,恐怕是千头万绪。”
骆乔道:“真正麻烦的是瀛州,唉,柳侍中家的大孙子那么积极争取司牧瀛州,听说柳侍中拦都拦不住,不知道现在后悔了?没有。”
幸灾乐祸。
席瞮大笑。
骆意过来找姐姐,老远看到两人在亭中乘凉说话,很懂事的带着老虎转身往回走。
甘彭看到骆意进了?刺史府,很快又出来,还是他一个人,不禁问道:“军师,将?军呢,不在刺史府吗?不对啊,听老杨说将?军来刺史府了?啊。”
“甘校尉,你?今年多大了?。”
骆意问道。
甘彭不知所以,但军师问就要答,遂道:“末将?今年二十有六。”
“娶妻了?吗?”
骆意又问。
甘彭不好意思地挠了?挠后脖颈:“这不是,一直在军中,耽误了?么。”
骆意长叹:“难怪你?没有娶妻。”
甘彭一脸懵:“怎、怎么了?吗?”
骆意拍拍甘彭的肩:“有空,去相个亲吧。”
相亲?相什么亲?什么要相亲?
甘彭在原地挠着头傻站了?一会儿,恍然大悟。
哎呀哎呀,骆将?军跟小席使君未婚夫妻幽会呢,哎呀哎呀,的确是没有大事不要打扰。
怪我怪我,拿到矩州的情报过于大惊小怪了?。
甘彭赶忙追上骆意,边走边说:“这不是看咱们?宋国的前太子妃拿出传国玉玺要称帝,跟她弟弟干起?来了?,吃惊了?吃惊了?,就想叫将?军尽快知道。”
“算不得什么大事。”
骆意平淡的说出惊天之语:“那传国玉玺还是你?们?将?军送给?那位女皇的。”
甘彭连忙扶住自己的下巴:“什么?!咱们?将?军把传国玉玺送给?周女皇了??!”